“小二,小二。”我立即大嚷了起來。
“客官,什麼事啊。”小二陪著笑臉說道。
“你這菜裏有蒼蠅,叫人怎麼吃啊。”我叫道。
“客官,怎麼會呢。我端出來的時候都沒有的。”小二說道。這小二雖然陪著笑臉,可似乎並沒有承認的意思啊。
“就在這裏,怎麼還說沒有?”我又叫道。
“這位公子,我看你剛才跟那鈍秀才在一起,是不是沾了他的黴運啊?”正在我想大聲斥責的時候,旁邊桌上的一個人站了起來說道。
“是啊,剛才我們就是見他跟鈍秀才在一起,我們才從同福飯館跑出來的。你快出去,不要讓我們也沾了你身上的黴氣。”另一個也站了起來說道。接著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似乎我不走,他們就要把我抬起來扔出去了。我隻好灰溜溜地站了起來。
我出了飯館,望著忙忙人流,還真不知該往哪去啊。早知道就買幾個饅頭好了,至少不會吃到蒼蠅。現在銀子沒了,肚子卻還是空的。
“站住,站住。”正在我一籌莫展之際,隻聽一個人大聲呼喊的聲音,我想也沒來得及想就立即朝前奔了去。
“站住,站住。”聲音在後方想起,眼看著近了,我急忙回了一下頭,隻見一個小道士在我後麵跑著,他身後跟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人,那小道士手裏還拿著兩個饅頭呢。我立即籲了口氣,看來不是來追我的。這小道士,害我嚇了一跳,我正有怨無處出呢。於是在他快經過我時,我伸出了一隻腳,隻聽撲通一聲,他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那男的立即追上他了。
“你這小道士,不呆在道觀裏,來偷我饅頭幹什麼?”那男的走了上去說道,奪下了他手裏的兩個饅頭,又踢了他一腳,這才回去了。這小道士怎麼搶了別人的饅頭?隻見他躺在地上,鼻子都摔出血了。
“喂,小兄弟,你沒事吧。”一個關切的聲音響了起來,居然是鍾兄。他還真是誰有難他就出來幫誰啊。他身後站著那窮書生,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了菜裏的那隻死蒼蠅,讓人大倒胃口。
那道士爬了起來,滿臉的血。
“謝謝你,我沒事。”那道士說了聲就要走。可他看到了我,目光停留了一會,讓我有點心不安,他恐怕摔得太重了。
“哎,這位道長,你鼻子還在流血,先不要走。”鍾兄拉住了他。他有沒有搞錯,他現在拉住的可是個道士。
“謝謝這位公子關心,我沒事。”那小道士毫無精神地說道,又望了我一眼,鍾兄也看到我了。
“這位道長,你不能走。”突然,那窮書生拉住了那道長的手,說道,聲音也大了很多。那小道士抬起了頭來。
“這位公子,有什麼事嗎?”那小道士說道。鍾兄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紙,撕了一角,卷了起來。
“來,這位道長,你把頭抬起來,先止住血再說。”鍾兄說道,然後扶住了那道長的頭,那小道士倒也聽話,仰起了頭。鍾兄把那小紙卷塞進了他鼻子裏。然後才朝我走了過來。
“李兄,剛才是怎麼回事?他摔得不輕。”他問道。
“他偷了人家饅頭,別人來追,他踢著了石頭,摔了。”我說道。那小道士又望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