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懷仁夫婦都是地境九環高手,在全力施為下,乍一交手就敗了!
那青袍老者同樣是地境九環,功力卻比鍾懷仁夫婦高出很多,更有下品道器在手,戰力超群。
一片符光閃耀,十九枚飛天符再次彙集成陣,鍾懷仁禦陣繞過青袍老者,向下方撲去,那裏霧靄彌漫,雲氣繚繞,如夢似幻。
“哪裏走!”青袍老者大怒,手中寶錘飛出,大道之音不絕,天地共振,所過之處虛空碎裂,如同一坐小山飛空,無物可擋,快若流星。
“符咒門來援,請速開山門!”
鍾懷仁焦急大吼,符陣雖快,範圍卻太大了,包裹一百多人的大光球,被青袍老者的寶錘輕輕一掃,就向下方墜去,符陣將碎,以鍾懷仁夫婦為首的十九個禦使飛天符的高手都噴了一口血,勉強維持符陣不散。
“從這裏入陣!”
下方,無盡的雲氣中響起一聲傳音,露出一個五丈大小霧洞,如同一隻猛獸巨口,符陣一閃而入。
青袍老者的寶錘隨之落下,蕩起漫天雲氣,無盡光華,卻無宏音巨響,可裂天的一擊無功而止,青袍老者氣得哇哇大叫,卻對那夢幻般的雲霧無可奈何。
“請收起寶物,不可胡亂走動,驗明身份才能進山,不然將爾等以死敵視之,轟殺在夢幻禁止中!”
符陣落於實地上,被無盡雲氣圍困,難辨方位,沒有通路,一個老者的聲音飄渺,猶如天外傳來,淡漠而謹慎。
鍾懷仁收起符陣,由指環中取出一塊白色玉牌,高高舉起,說道:“這位道友,我是符咒門掌門鍾懷仁,與江天道友傳音得知貴宗有難,特來相助,這是掌門符牌,請查看。”
那符牌上,有三座山高矮不齊,卻皆氣勢不凡,三山之上都刻滿了符文,白光繚繞,神秘而恢宏,精致而大氣。
鍾懷仁對麵,雲霧飄蕩,隱約露出一個人形,說道:“請將符牌扔過來,我送去給江宗主查驗。”
鍾懷仁遲疑了一下,將符牌向前扔去,說道:“此物珍貴,請小心一二。”
前方,探出一隻雲氣凝成的大手,將符牌抓去,隱於暗處,半晌無聲。
“鍾叔,這就是我們大羅宗?!”龍雲天從小黑背上躍下,來到鍾懷仁身旁輕聲問,言語中微微帶著些失望和不滿。
四周,除了雲霧,不見一個人影,在得知符咒門來援的情況下,竟然無人接待,且拿走了人家珍貴的掌門符牌,讓一眾人幹等,一副接見的排場,這讓龍雲天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鍾懷仁人老成精,眼珠一轉就明白龍雲天的感觸,微笑道:“賢侄,我能理解,現在是非常時刻,小心一些也是應該的,何況大派有大派的規矩。你看這四周的雲霧,就是你們大羅宗中盛名已久的夢幻禁止,絕頂的護山大陣,地境九環絕巔的高手進入其中,也要被困。看來大羅宗真的遭遇到了莫大危機,不然不會輕啟大陣。”
“大派的規矩?哼,這種規矩不要也罷,危難之時,對待盟友如此怠慢,憑借陣法蝸居山中,丟了大羅祖師的威名!我師傅若不是身受重傷,絕不會如此!”
龍雲天有些氣惱,焦急於師傅的傷勢,進入大羅地界還要被同門對他這位刀君弟子擺規矩,如同在他心火上澆油。
“混賬!符咒門何時成了我大羅宗的盟友?!你符咒門也配!你,混賬小子敢對我大羅宗不敬,站出來,我割了你的舌頭,拔了你的牙,回頭再打斷你師傅的狗腿,這就是的大派的規矩!”
雲霧驟分,行出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紅袍老者,紅發紅髯,威猛如獅,聽了龍雲天的話,暴跳如雷,指著龍雲天的鼻子厲聲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