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傾心站上擂台,自己的肩膀受了重傷,等會兒的決戰可能會吃力一些,等會兒自己要小心應對。
擂台上隻剩下逍遙宮的長老和穆傾心,決戰台上,穆傾心正專心的思考怎麼打敗眼前這個人,逍遙宮宮主封尋卻突然要求換人,要自己上,說著便飛身上台。
穆傾心心一沉,之前那個長老因為疲憊的車輪戰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如果自己奮力一搏還可以拚得過,誰知封尋卻突然要求換人,這樣自己的勝算便又低了許多。
宋延之看著眼前的人,肩上的傷口沒有處理,可以看見血肉,已經沁紅了一大片白衣。這人是要血刹令不要命了嗎?在場外看不分明,現在卻看的宋延之一心驚。
穆傾心提匕首上前,擺好防禦的姿勢,“封宮主,準備好了便開戰吧,再拖下去我怕是不能站在擂台上了。”宋延之皺了皺眉,“那便開戰吧。”穆傾心提匕首刺向宋延之,宋延之隻是躲避,並不出手攻擊。“還望封宮主能尊重一下對手,使出全力來。”穆傾心一邊用匕首刺向宋延之一邊對他喊到。
宋延之拉過穆傾心的手打在自己肩上,順著掌風飛下了擂台。在外人看來是穆傾心一掌將封宮主打了下來,隻有穆傾心知道他是自己飛下台的。
一堆人圍過去將封尋扶起,付子戚站起來宣布比試的結果。付風華將血刹令從錦盒裏拿出來交給了穆傾心,“青兒啊,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然後轉頭吩咐付子戚將大夫找來,穆傾心卻出聲阻止了付風華,自己轉身往付宅飛去。
封尋為何讓自己贏了血刹令呢?為什麼不趁著她負傷奪過血刹令呢?一連串的疑問盤旋在腦海中。
到了門口穆傾心撞上了付無雙,付無雙看著穆傾心的肩膀嚇了一跳,“思兒,快叫大夫來。”穆傾心搖搖頭,“無雙妹妹,無礙,我自己來。”說著便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付無雙看著穆傾心的背影紅了紅眼睛,想過去扶她,卻又不敢上前去,隻能用目光一直追隨著穆傾心的背影。
穆傾心回到住房處將門反鎖,拿出自己的包裹將外袍脫了下來,傷口還真是深,她灑了一些金創藥在肩上又吃了幾顆止痛散,卻感覺左肩沒有力氣,應該不至於傷了筋骨,自己奪得血刹令,必定有許多人會在出了仙靈城之後對自己下手的,趁現在沒人來得及去部署埋伏,趕緊走才行。
穆傾心收拾了一些細軟,寫了一封信留在桌上,便想從窗子上翻出去,誰知窗戶上不知何時坐了一個人。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少年的身體上,煊的穆傾心有些睜不開眼。穆傾心揉揉眼睛看著封尋,“封宮主,有何貴幹?為什麼有事不走正門要做翻窗的?你們宮裏的人都是這般嗎?”封尋轉過頭看了看她,臉色有些蒼白卻還是一副防備人的模樣,“這裏有我喜歡的,做梁上君子也無妨,何況隻是翻個窗。”穆傾心捏了捏肩上的背包,“封宮主可是來奪血刹令?”
封尋手撐窗戶跳了下來,“我已在窗上多時,隻是你想事情想的出神我便沒有打擾你。說是血刹令嘛,你打過了我,該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不搶。我隻是來提醒你,今夜怎麼樣都得離開仙靈城,不然你有一雙翅膀也飛不回帝都了。”話說畢人已經站到了穆傾心麵前。
穆傾心抬頭看著他,看不清麵具下的臉是什麼表情,“封宮主為何要幫我?”封尋無奈的看著她,一般女子不是應該關心她的玉體是否被自己看見了嗎?為什麼穆傾心關心的永遠是其他的東西。封尋抬手去摸穆傾心的臉,“因為我想娶你呀。”手還沒碰到穆傾心的臉,穆傾心便退後了一步,“封宮主有龍陽之好啊,劍氣派的大弟子錢浩也有,你們倆正好搭一對。”
封尋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把手放在了身後,也不再開口說話,過了片刻輕輕說了一句,“你且小心。”說著便飛身出去了。似一陣風刮過,若不是室內的溫度,穆傾心都覺得從來沒有人進來過。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青兒哥哥,你的傷可好些了?”穆傾心壓低了聲音,“無雙妹妹呀,我無礙了,想睡個覺,晚飯不用讓管家送來了。”付無雙手裏端著自己熬的銀耳粥,哀傷的應了一聲,“那你何時走?”穆傾心爬上窗,“明日吧。”付無雙見房裏沒了動靜便端著銀耳粥回了自己的房間,青兒哥哥說明天要走,那自己必定也要隨他去的,想著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此時穆傾心已經到了城門口。
仙靈城入城難,出城容易,穆傾心策馬往帝都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