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虎接到趙勝龍的電話之後就著手去辦了,親自帶人去了那家浴場,找到了那個自稱海哥的人。看上去差不多三十多歲,沒在重要場合見過,應該是暴發戶或者小混混之類的,不足為懼。不過,這種人也有一點麻煩,不怎麼講江湖道義,發起瘋來,才不管你是誰,也不會計較後果。就算你最後把他辦了,之前一定也得付出一些代價。
“陳悶你認識吧?是我們趙氏集團的人,知道該怎麼做嗎?”韓虎開門見山,也不跟對方囉嗦。
海哥一聽陳悶是趙勝龍的人心裏一震,怪不得那貨這麼囂張,老板硬啊!不過,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這事就是說到天上去自己都能說到理,就算是趙勝龍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我不知道他是你們的人,無意冒犯。但是,他兄弟睡了我女人,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吧?我就算不跟陳悶計較,他兄弟那裏必須交出十萬,不然這事沒法了!”
韓虎看著那個海哥,看樣子心裏正在盤算些什麼。過了一會,他笑道:“我說你也是出來混的,他睡了你女人你就廢了他,搞這些下三濫的東西幹嘛?我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提醒你,陳悶,聽清楚,是陳悶,是我趙氏集團的人,你不能動。第二個,把東西交出來,不準留底片之類的,錢就算了,一個學生哪來十萬塊給你?其他的我就不管了,你看著辦!”
海哥細細品味韓虎的話,聽起來是在跟自己耀武揚威,但是又感覺哪裏不對勁,總覺得他話裏有話,似乎另有玄機。
“那就是陳悶不能動咯?其他人跟你趙氏集團沒關係!”
韓虎轉了一下眼睛,隻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海哥笑了笑,當即把相機內存卡拿出來交給韓虎,道:“東西都在裏麵了,卡是新的,隻有那貨一個人的靚照在裏麵。錢嘛,不要就不要了,我也不在乎那點錢。趙氏集團的麵子我是給足了,也希望後麵的事情你們就別插手了,總不至於讓兄弟我不追究這事吧?那我在道上還怎麼混得下去?以後誰見了我都能指著我頭上說我戴了一頂綠帽子,還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那比死還難受。如果一個人連死的心都有了,你說他還有什麼指望,還有什麼忌憚?您說是不是?”
韓虎還是笑笑,沒有說話。海哥現在的狀態也就是三十年前的自己,這種話他還是能聽得出來什麼意思的。不過,他也不在意,踩著別人屍體爬上來的人,還能被你幾句話給嚇到了?於是,他拿了卡,說了句謝謝,起來就走。
海哥裝模作樣得起來送韓虎上車離去,然後又去品味韓虎的那段話去了。
“看來這個韓虎並不是真的想幫那個陳悶,做事留一手,你倆有仇吧?想借刀殺人?那我就將計就計,到時候就把責任推你身上去,趙勝龍來了我也有話說。”
海哥心裏開始盤算怎麼弄陳宇,隻要不是針對陳悶的就行。
陳悶他們幾個在宿舍等到了十點多,趙如花終於來電話了,告訴他事情都辦妥了。
“沒事了,內存卡拿回來了,晚上我去俱樂部拿回來銷毀就好了。錢他們也不要了,都辦妥了。”陳悶拍著陳宇的肩膀安慰道。
陳宇一聽心裏總算放鬆下來,給陳悶來了一個擁抱。
三人繼續安慰陳宇,事情過去就好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長個心眼。
陳悶原本還擔心韓虎不給辦好,現在想來還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他這邊這麼想,另一邊的海哥卻已經開始籌劃怎麼教訓陳宇了。
“對了,比賽該打完了,不知道結果如何了。”陳悶說著便拿出電話給教練打了過去,也隻有他帶了手機進場。
陳明一接通電話就問陳悶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然後告訴他比賽贏了。過程中差一點被追了回來,好在最後周傑和古禮頂住了對方的反撲,保住了勝利。
陳悶連說對不起,因為自己的事情耽誤校隊的比賽,保證下午一定再贏對方。
理工大已經七連勝了,隻需要再贏一場就能確保小組第一出線。所以,下午的比賽自然是要贏的,明天對科技大的比賽就可以練兵了,主力們就可以休息了。
陳悶打電話給趙如花,叫她出來吃飯,吃完早點休息,下午好繼續打出上午那樣的比賽。
正吃著,陳宇的電話響了,是一個生號,他接通以後立刻臉色一變,手裏的筷子都掉了。
眾人發現了他的異常,都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陳宇好像沒了魂一樣,呆呆地放下電話,陳悶等人趕緊問他又怎麼了。
“那個海哥說這事沒了,不要錢可以,但是得要我一根手指!”
眾人一聽,當即就把筷子摔了。
陳悶這時候才醒悟,韓虎不可能給自己辦得那麼妥當,還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