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約定,易初桓並未聲張琞胡邊境的那場戰爭,隻簡單的說是出訪匈奴。
“恭迎皇上回宮!”
群臣恭敬的向易初桓大行叩拜之禮,眾人之首處,我再次看見易佑軒,他一如我每次見到他時,那般豐神俊朗。
站在易佑軒身邊的,是夏兆暉,他看我時的眼神,略帶疑惑,也略帶審視。
“眾愛卿平身。”
易初桓極是滿意的掃過下麵的一眾臣子,目光轉向易佑軒。
易佑軒十分默契的站出來,朝座上男子道:“皇上離宮的這段日子,宮中一切安好。”
“嗯。”
易初桓點點頭,忽然笑道:“朕有一件喜事要講。”
男子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俯視群臣,得意非凡。
“大琞與匈奴向來交好,此次赴大漠,單於更是將錦公主嫁與朕。公主身份高貴,今日在此,朕便封公主赫連錦為貴妃,賞黃金千兩!”
男子說罷,視線轉向站在下麵的我。
“臣妾謝皇上恩典。”
隻因我是胡人,我在這裏所做的一切,都與大漠息息相關,所以,我終是不得不向他俯首稱臣。
“愛妃平身。”
男子忽然起身,緩緩走下,來到我的跟前。
他緩緩抬起手,移到我的耳畔,刷的一下,我臉上的麵紗,頓時輕輕滑入他的手中。
“朕的愛妃有傾國之貌,怎能被這麵紗遮掩?往後,莫要再戴了。”
“是。”
我看著他攥著我的麵紗的手背到身後,才應了一聲。
“朕倒是想瞧瞧,你們當中有哪個,可以將錦貴妃的容顏寄於詩詞畫作。”
隨著易初桓的一語,滿朝文武才敢悄悄的抬起頭朝我看過來。
可就是這麼一瞧,朝臣們頓時驚呆,若不是還在朝中,以現在的情形,他們必然是要對我指點的。
我亦清楚的看見夏兆暉的眼神中,亦是跟著動了一動。
“怎麼,眾愛卿可是因錦貴妃的美貌驚呆?”
見眾人不答隻是暗自悄悄皺眉,易初桓頓時笑了出來。
“朕瞧你們,倒像是被嚇呆的!”
群臣聽罷,卻不敢似易初桓那般嬉笑,而且過了許久,我見他們依舊在糾結。
“你們這是怎麼了?封妃的大好日子,你們一個個的都苦著一張臉做什麼?”
男子故作輕鬆的問著,一掃眾人。
“臣等不敢!”
“不敢?”
易初桓指了一指離他最近的一個朝臣,用逗趣一般的語氣問道。
“你說,怎麼回事?”
那人聽了,連忙站了出來,朝易初桓躬身行禮,卻還是不敢開口。
“朕在問你!”
男子麵帶疑惑的走到那個中年人麵前,微低著頭,看似隨意,卻是在逼迫。
見那人當真害怕,他又補充了句,“說吧,朕赦你無罪。”
“是,是,回皇上!”那人戰戰兢兢道,“臣以為,錦貴妃與我朝廢妃虞玄卿的樣貌過於相似,所以才會震驚不已。”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低著頭的,雖然易初桓已經赦他無罪,他卻絲毫不敢有半點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