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以前，也不是這樣一個孤獨的女子吧？”
我將她的手，用雙手合握在掌心。
“就是因為你對這世間的一切，都看得透徹，所以才與人生分。可是，你又何必這樣呢？”
我輕輕笑著，抬眸望了眼廣闊的藍天。
“你我不過都是這浮世中的一抹塵埃，飄到哪裏，不如就隨遇而安吧。”
她突然收回悠遠的眸光，慢慢望向我，許久之後，露出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淡淡的笑容。
“走！”
我拉起她的手。
“去哪裏？”
她疑惑的開口。
“跟我來吧。”
——
“你們兩個，要學騎馬？”
赫連雙看看我，又看看蘭芷，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是啊，雙兒你騎術了得，想來定是個好師傅！”
我知道她最喜歡聽我誇獎，不過，她的騎術，當真不比男子差。
“有王兄和二哥教你們，哪裏還輪得到我！”
赫連雙故意調侃著，露出一副調皮的模樣。
“他們整日忙碌不得清閑，依我看，還是跟雙兒學吧。”
“姐姐倒是體貼。”
赫連雙說著，拍撣著雙手。
“那好吧，不過你們，可不許偷懶哦！”
蘭芷與我一樣，都是略顯瘦弱的女子，可她學起騎馬來，卻一絲不苟，即使從馬背上摔下來，也隻是拍拍身上的泥土，接著爬上馬背去。
她時常緊鎖的眉頭中，總是透著堅毅。我不知道她的過去，卻曉得她，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現在的我，已經可以熟練的駕馬，穿上胡服，儼然一副大漠女子模樣。
我與赫連雙和蘭芷三人，常常一起策馬奔馳在廣闊無垠的黃沙之上。
望著就在眼前的血紅夕陽，我不禁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本就是這大漠上的一粒沙。
“如今琞國日漸強盛，東鄔國與羌國接連被亡，王兄如果再無所動，隻怕他們的下一個目標，便是大漠。”
拴了馬，路過赫連博的大帳時，我聽見了這句讓我無法再繼續前行的話。
“王嫂她本就不是琞國人，所以這根本不能算是和親，況且，她又是易初桓的人，是王兄硬將她從易初桓手裏搶過來的，他若記恨於心，隻怕更會出兵北上！”
他頓了頓，沉下聲音。
“為今之計，也隻有和燕國結盟，才能暫時穩住時局，王兄以為呢？”
之後，便是一陣沉默，而我，也沒有心思在聽後麵的話。
隻是我，突然有些糊塗。難道我不是他拱手相送的麼？他又怎會為了我而出兵？
唯一的可能，便是如司馬元璟所講，他隻是想要這天下。
——
赫連昱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大帳裏發著呆。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聽他喚我，我才回過神。
“我和雙兒她們騎馬去了，隻是有些累。”
男人笑望著我，“你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讓蘭芷也跟著你們一起去騎馬，二弟這些日子不知道有多開心。”
聽他這樣一說我不禁笑了，想起原本倨傲不羈的赫連博現在變得憐香惜玉起來，我不由得為蘭芷高興。
“什麼時候，繡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