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口叫我怎麼開才好？
在等答案的，也似乎不止赫連雙一人。
我察覺到，司馬元玘和司馬元瑒的視線亦是不約而同的落在我的身上。
“哎呀，我差點忘了！”
就在我為難之時，赫連雙突然一拍腦門。
“卿兒姐姐平時就言語不多，這種事怎麼好當著你們兩個大男人的麵講！”
說著女子分別瞧了兩人一眼，走過來拉住我的手。
“咱們的悄悄話，到那邊說去。”
赫連雙朝一旁的無人之地努嘴使了個顏色，便目不轉睛的等待我的答複。
她既然給了我台階，我自然隨她離開，隻麵對她一人，總比現在的狀況好得多。
“嗯。”
一見我點頭，赫連雙立刻轉身便走。
“等等。”
未等我邁步，司馬元瑒已閃身過來擋在女子的麵前。
“十一皇子想聽姑娘家的悄悄話不成？”
赫連雙毫不示弱的率先開口，直問得男子頓時沒了脾氣。
“既然不想，就請讓一讓！”
聽得出，她這句話，是帶些怨氣的。
無奈，司馬元瑒隻好越過女子，瞧了我一眼，慢慢的閃開身子。
我被赫連雙拉著，一前一後，朝一旁的無人之處而去。
剛一離開男子的視線，赫連雙便手一鬆，獨自走在前麵。
她走的很快，我隻好盡量快走幾步跟上/她。
突然，女子倏地停下來，我一見此，亦是在她身後收住腳步。
她一直都沒有回頭，我有些焦急，卻不敢開口。
“姐姐考慮的怎麼樣了？這裏隻有咱們兩個，你如實說吧。”
過了很久，她終於再次問起我。
“做整個胡人敬仰的閼氏，姐姐喜不喜歡？”
“懇請公主，就不要再說笑了。”
“說笑？”
赫連雙重複了一遍，慢慢轉過身來。
“你看我像嗎？像在說笑嗎？”
“我知道，公主心裏怨我。”
“怨你，為什麼？你說啊，我為什麼怨你？”
我很想告訴她，我與司馬元瑒之間並無瓜葛，可這個時候，就如同司馬元玘問我之時，我是斷不敢這樣講的。
“你還不肯說麼，你還想再瞞我麼？”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避重就輕的解釋著，卻見赫連雙突然輕輕嗬了口氣。
“卿兒姐姐你知道麼，當初父王給我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我能有個姐妹，隻可惜父王隻有我一個女兒。我對你一見如故，一直把你當做真正的姐姐，可是你呢，你當我是什麼？”
女子說著，眼眶竟也紅了幾分。
我聽她說著，無奈的搖著頭，心裏深知，這件事不知何時才能說得清。
“我那麼信任你，才會找你幫我，可你卻一直在看我的笑話！”
她越說，情緒越激動。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他早就定下終身？”
“雙兒，你聽我說！我一直把你當做妹妹，可是很多事不像你看到的聽到的那樣，都有許多不得已在裏麵，你……你能明白嗎？”
“不得已？”
赫連雙幽怨的看著我。
“真的是不得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