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德文厲眸一眯。
“如果是為了元璟,朕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換戲一事,已經足夠朕罰他千百次!”
“不,我不是替王爺求情!”
我深深的俯身下去,額頭貼著地麵。
“是我一個人做的,是我把摻了滑胎藥的茶給翎妃娘娘的,求皇上隻降罪於玄卿,放過府裏的人!”
“你肯承認是你做的了?”
“是!”
我咬了咬牙,昂頭望著司馬德文。
“求皇上開恩!”
“那朕問你,你的滑胎藥,是從哪裏得來?”
司馬德文語氣平靜,卻步步緊逼。
“我……”
我隻顧著不讓旁人受連累,竟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
我吱唔了半天,也多說不出半個字。
“你這又是再替誰遮掩?”
替誰遮掩?
我突然想起翎妃出事之前的那晚,他來找我時的情形。
難道,真的是他嗎?
“沒有,沒有誰。”
我兀自搖著頭,然後抬頭,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私藏宮廷禁藥,虞玄卿,你好大的膽子!”
坐在上麵一直默不作聲的皇後,此時終於開口了。
“才進宮多久,你就這般不讓人省心,枉費元瓔願意與你同住。若是現在去搜你的房間,不知還會找出多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端莊的女子說著,忽然話鋒一轉。
“還是你與誰,做過什麼苟且之事,珠胎暗結,才會有這種東西?”
“沒有!我沒有!”
“那為什麼不說,是誰給你的?”
“沒有誰給我。”
“那你的藥是哪裏來的?”
“我……”
我終是被問得啞口無言。
“和你娘學點什麼不好,偏偏學這些?!”
“夠了!”
司馬德文大手重重一拍桌角。
“後宮之事,就交給皇後處理吧!朕去翎妃那裏瞧瞧。”
像是忍住極大的怒意,司馬德文說罷,便憤然起身徑直出了崇華宮的殿門。
“虞玄卿,本宮記得,你剛進宮時,本宮便告誡過你,千萬要記得宮裏的規矩,可你竟然拿本宮的話當耳邊風,做出這樣有違章法的事!”
皇後看似語重心長的說著,實則心裏怕是早已在醞釀懲治我的法子。她沒有因此事而搬到荃妃,也難怪會把氣撒在我的身上。
此時,我隻盼她別再問我迷身草的事,寧願直接受罰。
“那個男人是誰?”
“啊?”
“裝什麼傻,快說!”
我不知所以的一聲反問,惹來了皇後的又一道怒喝。
“真的沒有誰,我也沒做過娘娘說的那種事!”
“是不是元璟?在琉璃苑時,你便已為他求過情了。”
“不,不是。”
“那是宮裏的人,還是外麵的人?你在宮外呆久了,是不是心還是野的?”
“不,沒有!”
我不住的搖頭。
“母後!”
“住口!”
司馬元玘剛一開口,便被皇後生生喝斷。
“你們兩個還在這做什麼,身為皇子,不去做些正事為你們父皇分憂,反倒跑來這兒,瞧本宮教訓不守規矩的郡主!”
皇後目光一收,緊緊的盯著我。
“若是想為她求情,本宮勸你們,還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