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塗青不肯說,桑榆不屑說道:“切,我猜你們也沒有什麼進展,要不然也不會隱藏身份來這荒郊野外查案”。這女孩真是聰明,不比羅念苒差,塗青暗暗心驚,但他不做任何回應。
桑榆繼續說道:“你們隱藏身份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你要是不肯告訴我你們查案的進展,哼,我就把這件事當一個不錯的經曆分享給報紙噢”。
塗青皺眉,不得不說這女孩的話戳中他的心思,要是被沈隊長知道了確實不太好,塗青歎了口氣,說道:“那我就告訴你吧,這件事要從蔡阿生被抓開始...他不承認是他殺的,他說他不會殺他二叔......我們經過查詢發現他是個孤兒,沒有二叔......一路追到這裏,卻沒有任何消息”
桑榆安靜地聽完後,一針見血說道:“這個凶手肯定不會是蔡阿生,但是有很大關聯”塗青省略了沈隊長那一段,不想讓著女孩知道得太多。
“你怎麼能肯定凶手不會是他”“因為聽塗哥你的描述和語氣,這個人不像能幹出這種事,或者有能力做一個經驗豐富的凶手”,桑榆外表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心思十分細膩無疑。
桑榆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緊張說道:“塗哥,你說襲擊楊文波的神秘人會不會就是殺死蔡定康的凶手?”。這句話讓塗青驚愕不已,他細想當初推斷殺死蔡定康的凶手具備強大的臂力,豐富的作案經驗及其技巧,能躲避攝像頭的監控。
從楊文波的話來推斷,這個神秘人確實臂力驚人,而且埋伏在不遠的地方讓他這個幹警都毫無知覺,塗青突發奇想,會不會這個神秘人就是從天上衝下來使用銳器將人頭割掉而悄無聲息。不管怎麼樣都脫不開聯係,塗青相信他們已經離凶手不遠了。
“好了,案情說完了,到你說說你的故事”塗青對桑榆饒有興問道,桑榆撅起嘴:“我才不說呢,我困了!睡覺!”說罷也不管塗青溜進帳篷。
“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美女有資格說謊話!哼”
帳篷拉上,周圍再次安靜,塗青心情卻好了許多,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淩晨兩點了,再過半小時就該叫醒李遠航。這個時間是人睡意最濃時,盡管塗青因為工作原因對熬夜有了慣性,但精力在直線下降。
就在他打哈欠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異聲,塗青聞聲而動,望向聲音傳出的地方——帳篷。一共搭了四個帳篷,三個女生和兩個男生睡的帳篷都是挨著的,傳來怪聲的帳篷卻不是前兩個,也許別人分辨不出來,但是塗青還是清晰捕捉到了,是沒人住的第三個帳篷!
可能是受了驚嚇,楊文波在帳篷裏翻來覆去,腦海裏全是被樹皮怪手襲擊的場麵,害怕得難以入眠。直到李遠航進來,他拍拍楊文波安慰道:“沒事,外麵有塗哥守著,好好睡一覺,第二天醒了咱們就回去”,說完李遠航和著衣服躺在睡袋裏,沒一會就睡著了,楊文波安定不少,淩晨過後倦意上來,眼皮一閉逐漸入夢。
睡了也不知道多久,夢裏還是那個神秘身影不斷撲向他,不管怎麼逃都緊追不舍,他夢到自己不小心掉進黑暗深淵,渾身一哆嗦嚇醒了。
周圍昏暗,但外麵的火光讓他隱約看得出身旁是李遠航,楊文波猛喘口氣,外麵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聽聲音應該是塗青和桑榆。他們半夜在說什麼?可惜兩人聲音很小,他豎起耳朵也隻隱約聽到在談論什麼案子,他暗想估計是塗青在炫耀自己的經曆,很多大叔就是靠這手把小女生哄到手,但聽到人的聲音,他心寬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