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還真不知道,我們也是業務剛認識。”趙雅說。
“橙橙,陳姨知道你認識鮑總嗎?”趙家民岔開話題。
“知道啊。我媽還說我放他桌上那張照片太傻,讓我換一張呢,不過我喜歡那張。”吳橙橙說。
“橙橙,走吧,資料在我那裏,我拿給你。”趙雅怕再問多了惹事,加上她也想跟吳橙橙搞好關係,主動提議。
吳橙橙笑著起身:“那好,你們繼續吃,我跟阿雅去辦公室。”
見吳橙橙和趙雅離開,李杉杉看著趙家民說:“我真弄不懂這些有錢人,關係這麼複雜。”
“我們應該多留個心眼,以後跟誰熟悉誰見麵,還真不能隨口亂說。你看你剛才說吳橙橙說她是鮑總的女友,丹妮馬上變臉,非常難堪。”
“你說丹妮跟鮑總是不是?”
“別瞎猜了,好不容易剛剛接單子,別亂說得罪了誰都不知道。”趙家民說。
“我知道。我這不跟你分析嘛,總是心中有數好。”李杉杉說。
“有一點是肯定的,丹妮不喜歡吳橙橙。吳橙橙根本就不認識丹妮。”
“真是,你說吳橙橙也夠冤的,招誰惹誰了。”
“因為她招了鮑總。”趙家民說。
“你看鮑總挺喜歡吳橙橙的,你說陳姨有不有默認吳橙橙跟鮑總關係的意思?我聽說富人之間為了利益彼此總是相互有關係的,鮑總除了年齡外確實也是個不錯的男人。”李杉杉說。
“你們女人總愛想那些花邊事。”趙家民說。
“好啦,好啦,不說了,回辦公室吧。”李杉杉笑著時候,“管他誰跟誰呢,有錢賺就好。”
趙誌丹比較鬱悶,他知道盧家山不僅不會為他晉升開綠燈,不設置障礙就不錯。趙子丹當處級調研員後,公安局方麵的業務基本上都不讓他涉獵,這倒給他更多時間開始去調查成功的事情。
在他堅持不懈調查之下,終於找到了當年了解一些內情的已經離職的獄警,據說,當年張二虎和季成陽進監獄後,公安局局長秘書曾經打過招呼,讓他們注意張二虎和季成陽的動態,張二虎刺殺成功之前,有人打過招呼,讓他們晚上在浴室外麵候著但不要進去。根據這位獄警的說明,找到當時在現場的肖雲飛是關鍵。因為肖雲飛直接看見了打鬥全過程,而且是他招供是鬥毆而且是成功刺死的張二虎。所以,找到肖雲飛基本上就掌握了全部的真相。
於是,趙子丹開始了漫長的尋找肖雲飛的過程。
肖雲飛算是第二代南海人,他祖籍湖南。父親到當時的廣東海南地區當兵然後與海南地區一個女孩結婚,生下肖雲飛。肖雲飛在海南生活了十七年,高中畢業,到南海市發展。他沒什麼專長,隻能跟一幫從海南來的兄弟們混,他做過跟班,也跟著街頭老大在街麵上混過,後來跟著一個朋友到夜總會做保鏢,最後因為犯事蹲進監獄。自成功案他做證後,似乎忽然從世間消失。
趙子丹從公安局的檔案信息係統查詢到,肖雲飛的父親叫肖敬,已經於三年前生病去世,去世前是海南省文昌縣的一個普通幹部。母親雲娘,是文昌縣抱羅鎮振聯村村民,但一直在文昌縣城居住。
五一放假。趙子丹跟同事們說回老家一趟,自己買機票來到海南。到達文昌縣,他按照檔案上的地址尋找,結果街道早被拆遷。沒辦法,趙子丹隻好找當地公安局協助,在確認完趙子丹身份後,當地派出所很快找到了雲娘的住址。
趙子丹在當地派出所民警的帶領下,找到雲娘的住所。雲娘是個典型的五十多歲的海南婦女。她不會普通話,好在趙子丹用家鄉話還能與她正常交流。
“大姐,我想打聽一下,肖雲飛現在何處?”
“誰?肖雲飛?我的阿飛?”雲娘一聽幾乎窒息,“他早沒了,多少年前就沒了。”
“您能對我說說他是怎麼沒的?”
“聽公安同誌說,在監獄跟人打架鬥毆,結果被人殺死。”
“有死亡通知嗎?”
“什麼死亡通知?”雲娘有些糊塗,“打電話告訴他爸單位,單位告訴他爸,為此他爸生病一口氣沒過來,也跟著去了。”
趙子丹覺得是不是有人殺人滅口?確實,這麼大的秘密,隻有讓肖雲飛死才最安全。他準備告辭,看來這條線索是斷了。
“不過,今年有個阿飛的朋友,曾經給我寄過錢。”
“哦,他叫什麼?給您寄了多少錢?”
“他說姓張,寄了一萬塊。”雲娘說。
“您有他彙款地址嗎?”
雲娘從櫃子裏麵找出一張彙款單,存根上顯示是南海,姓名叫張根生,一看就不會是真實姓名,日期是二月十日。趙子丹用小本記上,留下一千塊錢給雲娘,告辭離開。他必須去查看一下彙款郵局,是否有詳細記錄。
關於肖雲飛的線索中斷。趙子丹隻得重新考慮新的線索。他從江湖上流傳很久的章魚身份開始查詢。這是一個更難查詢的人,但是在查詢章魚的過程中,一個晚上,他在自己家門口,忽然被一輛車撞倒,如果不是他反應敏捷,恐怕早已被撞死,公安匆匆查詢了一下,居然什麼都沒查到,趙子丹在醫院住了好幾個月。知道靠自己的力量無法繼續,因為對方實在太強大,整個公檢法感覺都在精密配合,而他又不能名正言順地調查,隻好在醫院天天想著這件事。好在孩子們非常孝順,一聽他出事故,趙家民還專程帶著妹妹趙雅回到南海。第二天趙家民回北都,但是讓趙雅在南海多呆一陣,看護父親。
趙子丹主要是手臂骨折,腿部受傷。需要靜養。趙家民出錢,讓趙雅請了一個專業陪護每天來看護趙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