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秦靈帝名為劉宏,並非是上代皇帝血秦桓帝之子,所以他更加重視培植自己的親信勢力,對於最為親近的家奴宦官更是高看一眼。
對於靈帝劉宏的賣官生意,宦官們大為支持,紛紛出謀劃策,最終將劉宏粗糙的計劃加以完善。
其後血秦朝廷公開宣布可花錢買到自關內侯以下至光祿勳下屬虎賁、羽林等部門職位。
賣官的規定是:地方官比朝官價格高一倍,郡縣官員則價格不一;官吏的升遷也必須按價納錢。
求官的人可以估價投標,出價最高的人就可中標上任。
除固定的價格外,還根據求官人的身價和擁有的財產隨時增減。一般來說,官位的標價是以官吏的年俸計算的,如年俸二千靈晶石的官位標價是二十萬靈晶石,年俸四百靈晶石的官位標價是四萬靈晶石。
也就是說官位的價格是官吏正常年收入的一百倍。正常這兩個字最是耐人尋味,這幾乎是變相的允許各級血秦官員進行貪墨,因為這些買官的錢並不是一次性付清,而是開了按揭的先河,可以分期付款。
朝中的名臣段熲、張溫等人雖然功勞很大,聲望也很高,卻也都是先交足了錢,才登上公位的。
及至後來更變本加厲,以後官吏的調遷、晉升或新官上任都必須支付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官位標價,也就是說,官員上任要先支付相當他三十年左右的合法收入。
官都還沒有當成,除非是出世家大族,否則又有誰能夠提前交出那麼多的靈晶石呢?許多官吏都因無法交納如此高額的“做官費”而嚇得棄官而走。
所以就算是獨門生意,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好做的,因此靈帝劉宏現在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把自己的生意盤活,至於钜鹿城淪陷,在他的眼中還沒有嚴重到讓他寢食難安的程度。
皇甫嵩是從皇宮這中走出來的最後一批人,與他同行的還有張溫。
就在先前不久,皇廷之中做出了決議,三天之後正式任命皇甫嵩領兵鎮壓黃巾之亂,而之前被眾人所看好的董卓卻因為钜鹿城失守而被迅速的邊緣化。
這原本是一個不錯的結果,可是與這個決議同時做出的,還有命護烏桓校尉夏育討伐鮮卑,率禁軍精銳戰衛出擊塞外兩萬多裏,為血秦帝國開疆拓土。
誰都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把太平道黃巾軍作為血秦帝國的生死大敵對付,根本不能夠再分心他顧,可是靈帝劉宏卻固執的認為天下七大仙門,其中五個都站在血秦一方,太平道和五嶽聯盟根本翻不起大浪來。
一向懂得進退的皇甫嵩這一次卻執拗的想要再去說服皇帝一次,張溫陪他一同留下。
靈帝劉宏對於這兩位一個有軍功,一個有聲望的帝國重臣表示了自己的禮遇,留他們在宮中用膳,可是用膳完畢之後,其實還是沒有什麼結果。
先不論劉宏本人的看法,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已經做出的決議,而且是開疆拓土的大事,就算是皇帝反悔,這個時候也不好再收回成命了。
這些日子以來,血秦境內各種消息如紙片飛來,全都是壞消息。除了钜鹿郡失陷,钜鹿城成為孤城之外,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幾乎都處於淪陷或半淪陷的狀態之中。
可以說,血秦的半壁江山都已經受到了嚴重威脅,整個帝國都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然而這個時候,靈帝劉宏還在想著開疆拓土!
私下裏也不是沒有人討論過這其中的原因,十常侍之中便有人透露過,皇帝覺得血秦境內的官職既然不太好賣,那就應該引進更加有吸引力的新鮮職務,新的領土、新的職位,說不定能夠拉動新的官職需求。
延綿的大山之中,隻有些許飛行法寶發出的微光照亮周圍夜空,遠遠看來就如螢火蟲一般,隻有距離近了,才能夠聽到人聲、破空聲,許許多多的人,便在這平時並沒有太多人光顧連綿大山中擁擠成群,飛向黑暗中的遠方。
呂智浩踩在自己的重玄劍上,身邊跟著的是陳敏,正在這逃亡人群的中段向前方走去,周圍幾乎都是屬於徐州衛的人。
呂智浩在钜鹿城中戰鬥時受的一些輕傷都已經恢複了過來,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法力消耗過度,又無止境的使用神力,現在整個肉身都處於一些半虛脫狀態之中。
此時的钜鹿城附近,到處都是流民亂匪,自钜鹿城破之時,黃巾軍的士氣振奮到極致的同時,他們的軍紀也變得蕩然無存,隨處都是屠戮和廝殺。
在北門失守的第一時間,呂智浩便讓張燕領著黑魔衛去接應四名郡主,然後約定了在城外暗伏百花營和其他戰衛營的山穀處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