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怎麼辦?”
看到這種情況,趴在何長纓身邊的沈兆翱也有些傻眼了。 . .
“別慌,凱玉,望遠鏡。”
何長纓示意熊凱玉把望遠鏡緩緩的遞過來,然後朝著那些士兵看去。
在何長纓的視線裏,那些日軍均是一身的疲憊,勉強在斜坡口的一些要害處架起步槍,然後都是歪坐在草叢裏,氣喘籲籲的歇息。
看著這些累成狗的日軍,何長纓飛快的計算起來,臉色逐漸開朗,低聲和沈兆翱道:
“日軍假如想在黑之前通過前麵的一線,走出洞仙嶺,時間上根本不允許他們搜查這五裏山頂再行軍;要麼他們就是在建立防禦陣地,準備晚上宿營‘九裏穀’,那麼咱們下半夜去突襲他們的營地,更好!”
“營長,日軍假如在‘九裏穀’宿營,豈不是更有時間慢慢搜查?不定劉哨長那個山穀他們也能摸進去。”
偵察排副排長劉明陽擔憂的低聲提醒何長纓。
“臥槽,你個烏鴉嘴!”
何長纓被劉明陽的話得心肝一跳,就怕到時會出現這麼個烏龍情況!
時間在漫長的煎熬中緩緩流過,下午五點二十左右,當西斜的太陽已經不能照到穀底,落下大片的陰影的時候,‘九裏穀’的南部山角拐彎處一片塵土,大隊的日軍邁著步伐高唱著軍歌出現在那裏。
“來了!”
何長纓欣喜異常,隨即心髒就緊緊的收縮在一起。
戰爭終於要打響了!
“兆翱,命令所有士兵進入預定崗位,在雲瑜開槍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攻擊!”
在最適合的時間,進行最猛烈的突襲。
這個尺度何長纓自認為不能很好的把握,所以就交給專業的林雲瑜,讓他來選擇最佳的攻擊時機。
大隊的日軍不久就來到了大斜坡的山口,在那裏停止了前進,坐在路上喝水,歇息。
何長纓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大約有一千出頭的步兵,加上半個中隊的騎兵。
略作停留以後,那隊騎兵分出大約一半五十騎的兵力,放足進入大斜坡的山腰驛道,隨即加前奔,朝著一線峽穀那裏奔去。
剩下五十騎則是均勻的散步在步兵後方,排成了兩道騎兵線,進行防禦。
接著一部分日軍占了起來,排列成雙隊,進入大斜坡。
何長纓的身體微微抖,手心裏麵都是汗水。
然而他隨即就愣住了。
原來那些站起來的日軍,也不過是近百人而已。
這雙隊百人日軍開始進入大斜坡驛道之後,斜坡口的大批日軍,卻依然坐在原地歇息。
“真的謹慎啊,一戶兵衛,果然名不虛傳!”
何長纓心裏暗歎,同時對一會兒的戰役不禁頭疼起來。
一戶兵衛的想法,何長纓現在已經是摸得一清二楚。
前往一線峽穀的騎兵,利用機動優勢先行穿過一線,在一線峽穀的北山口建立臨時防線。
下邊正要行軍過來的兩隊日軍,則是要對一線兩側的懸崖進行搜索,確定沒有伏兵之後,在山頂建立警戒線,以保證大隊日軍順利通過一線。
而後麵散布的五十名騎兵,則是防止後路出現敵軍,進行阻擊。
“今假如沒有這段險不險的大斜坡,咱們還真伏擊不了這隊日軍,真是一頭狡猾的狐狸!”
沈兆翱趴在何長纓的身邊,也是在慶幸的歎氣。
“依然不好打!”
何長纓惱怒的道:“兩邊的日軍騎兵短時間內可以封堵住楊建勝和劉光彥的部隊,咱們現在是一千一百五十八對日軍的近千人,軍力比差不多是一比一;唯一的兩點優勢是,日軍比較疲憊,咱們以逸待勞又攻其不備,還有就是占著地勢,居高臨下。”
“這就不錯了;”
沈兆翱滿意的道:“隻這兩點,就注定了咱們援朝軍今的勝利!”
“就是傷亡可能會很大。”
何長纓還是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