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裏陡坡不事先進行山頂搜尋了?等出了‘九裏穀’,軍士們的體力都快到了極限,萬一有伏兵。”
野澤榮作奇怪的望著一戶兵衛,心想著剛剛你不還‘軍事之事來不得一點大意’麼?
“不可能有伏兵!野澤君,甚至我現在都可以下令部隊不用進行任何沿途巡查,直接行軍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一戶兵衛自信的道:“牙山戰役我們麵對的是清國的一品提督葉誌,野澤君也親眼見到了清軍的無能;這荒山野嶺,沒有清軍會辛苦的來這裏設伏!”
“我之所以讓第四中隊搜查一線,不是為了今,而是為了在平時鍛煉士兵們養成嚴謹的風氣;可這並不是一層都不能通便!”
下午三點,日軍的第一支遊哨終於走出了‘九裏穀’,來到了五裏大斜坡。
馬蹄‘嘚嘚’,踏破山穀的寧靜,其間夾雜著日軍嬉鬧的聲音,傳上山頂。
一些山鳥被蹄聲和嬉鬧聲驚起,飛上半空。
來了!
在這一刻,在山頂埋伏的所有的中**士,心髒都猛烈的收縮起來。
援朝軍偵察排排長熊凱玉,副排長劉明陽,戰士史大柱三人透過繁密的灌木叢,激動的看著那正在下方山腰行軍的十名日軍騎兵,和一個朝鮮本地的通譯。
那幾個日軍士兵都是麵白無須,隻有領頭那個軍曹嘴上蓄著兩頭上翹的八字胡。
一水兒的穿著黑色上衣白色褲子,腳上穿著草鞋,頭上戴著黑色高頂圓形軍帽,身後背著村田步槍。
這一隊日軍騎在戰馬上,完全是信馬由韁的毫無戒備,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一路行來,嘴裏麵嘰裏呱啦的又又笑,看著情形哪裏有一點先遣偵察分隊的模樣。
何長纓雖然禁止士兵擅自行動,可是終於抵不住內心的誘惑,從山頂的背坡匍匐著爬了過來。
何長纓身邊的沈兆翱忍了忍,沒能忍住,也跟著爬了過去。
看到這一隊士兵的裝束,何長纓微微一愣,才知道這時候日軍的軍服和二戰的土黃色軍服完全不一樣。
三點四十左右,日軍的第二支遊哨分隊穿越‘九裏穀’,開始經過大斜坡。
這隊日軍也是一路嬉笑,馬上居然還掛著雞鴨,一看就知道是搶鳳山郡那邊百姓的家禽。
“臥槽!”
何長纓怒罵一聲,心裏不禁有些後悔。
看來這些日軍是在成歡打了勝仗,這一路北來又順風順水,所以就越來越自大了。
早知道就在一線伏擊,那麼一旦能勝利實施,不但能對日軍的第一大隊進行毀滅性的打擊,而且自己這麵的傷亡,估計也是極其的。
目送著這一隊日軍遠去,沈兆翱有些不敢相信的低聲道:“就這軍紀,還把葉聶兩軍打得丟盔棄甲?”
“不是日軍強,而是練軍太弱。”
何長纓幽幽的下著結論。
下午四點時分,大約一隊五十多名日軍步兵抵達‘九裏穀’的北山口,隨即在大斜坡的接壤處布置臨時防禦圈。
“這麼心?”
何長纓看了心裏一跳,假如日軍派一隊士兵上山搜尋,那麼之前的一切布置就全部白費了。
而且劉光彥那哨騎兵甚至有可能被堵在‘九裏穀’那頭,麵臨著被全殲的危險!
可笑自己剛才還認為日軍軍紀不行,想在舍人關下的一線設伏?
在戰場上,一切的事情真是瞬息萬變啊!
一時間,何長纓臉上都冒了一臉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