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房門猛然“砰”的發出一聲巨響,一道人影迅猛而來,一拳狠狠地擊在傅嫣然胸口,緊接著雙手一翻扳上她的肩膀,順著她的手臂滑至她的手腕握緊,把她從後仰的姿勢一把扯了回來,再次一拳轟了上去。
傅嫣然整個人幾乎騰空了片刻,然後重重落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易長行居高臨下地看著被他兩拳打倒在地上的傅嫣然,輕輕吐出三個字:“不經打。”
“你……”
傅嫣然咬牙切齒地瞪著易長行,後者卻絲毫不為所動:“沈檀或許還看在以前認識你的份上對你客氣一點,我可不認識你,不會慣著你的。”
隨後他俯身扶起倒在地上的蘇妙,關切地問道:“沒事吧,蘇大夫?”
“沒事。”蘇妙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胸口,不過看樣子隻是受了點外傷,“我有師父送的貼身軟甲,一般不會受傷的,不過她力氣真大,打得我好疼。”
“檀檀不是說了叫你不要一個人過來看她,多危險啊。”易長行見蘇妙沒受什麼傷,放下心後,便假裝板著臉說道。
“我看現在有危險的是她。”蘇妙朝傅嫣然努努嘴,“你下手真狠,她本來就有病,被你這一打恐怕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了。”
“下不了床才好,這種人一旦能活蹦亂跳了就是個禍害。”
“中原人不是最講究憐香惜玉嗎?”
“我不是中原人啊。”易長行咧嘴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一頭柔軟的金發。
“對哦,我給忘了。”蘇妙恍然大悟道。
“不過這女人現在怎麼辦啊,要捆起來嗎?沈檀出去了,也不知道問誰。”
“他走了?”(傅嫣然)“去哪兒了?”(蘇妙)聽了易長行的話,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道。隨即又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蘇妙饒有興味地露出一個笑容,傅嫣然則冷冷地別過臉。
“先綁上,等沈檀回來再說吧。”蘇妙對易長行吩咐道。
一會兒功夫,易長行就手腳利索地把傅嫣然捆成了一個麻花,蘇妙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還是讓易長行把“麻花”丟在了床上。不過看這“麻花”忿忿不平的樣子,考慮了一下又找了團麻布堵住了她的嘴。
“你剛才說你叫傅嫣然是吧。傅姑娘啊,昨天你行刺我不成,我呢又自認和你無怨無仇,心想或許是有什麼誤會,本打算和你好好談談,沒想到你執迷不悟,竟然還想著殺我。這趟出門前師父和我說,在外麵不能讓別人欺負了,我受了委屈事小,可萬萬不能丟了我們藥王穀的臉。如今你一再想置我於死地,為了不給我們藥王穀丟臉,我也隻好與你誓不兩立了。不過作為一名大夫,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還是那句話,大怒傷肝,年輕人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別動不動就著急上火。你看你現在這慘白的臉色,就知道你身體已經差成什麼樣了。”
躺在床上被捆成麻花的傅嫣然嘴裏塞著一團麻布,說不出話來,隻好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她臉色慘白不是因為剛吐了血嗎?”易長行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