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張成儉騎“賽赤兔”出了洛陽西門不遠，找了一個僻靜無人之處，悄悄地把人皮麵具撕了下來，換了一套樓蘭服裝，然後騎馬繼續西行。原來這次臨來之前，莊夢蝶擔心過去的仇人認出了他（他與他爺爺長得很像），所以給其易容，打扮成匈奴人。張成儉過了了潼關、長安，又行了好久，來到鹹陽，找了一家客棧，吃了一點東西住下。第二天他向店家打聽“秦直道”怎麼走，店家告訴不知道。張成儉又向許多人打聽，都不知道。張成儉騎馬出鹹陽，邊走邊打聽，終於向一名老樵夫打聽到“秦直道”如何走，張成儉萬分感謝，給了老樵夫賞錢後騎馬走“秦直道”回西域。原來，秦朝時就有中原通往西域的近道即“秦直道”，不過知道的人比較少，匈奴曾經走“秦直道”突襲漢武帝，後來人們都忘記了“秦直道”，這條道也漸漸變得荒涼危險起來，野獸經常出沒。這次，張成儉為了早點逃回樓蘭，想起《史記》上記得“秦直道”，雖然凶險但非常近而且比較安全，可以躲過西晉政府的官兵。張成儉一路有驚無險的到了鐵角城張家崾峴，然後離開“秦直道”向西回到樓蘭，一路跋山涉水回到家。回家後張成儉給王蘭花與莊夢蝶說了一下經過，王蘭花少不了責備一下張成儉的魯莽，但見到成儉平安回來且又買了許多貨物自然也就很高興，全家其樂融融。（注：這幾段張成儉中原之行一般人物對話都用漢語，特殊除外。）
過了幾天，莊夢蝶在吃午飯時用吐火羅語問張成儉：“哥，過幾天就是三年一屆的西域文武大會，你去不去”？“去，當然得去。我想去見識見識，順便也認識一些英雄，你也一塊去吧！”張成儉對莊夢蝶說，“不過，這次大會在鄯善國都城伊循城舉行而我對鄯善國的情況不了解，你給我講講”。“好吧！”莊夢蝶就開始給張成儉和王蘭花講鄯善的曆史及風土人情。原來，鄯善國最早屬於古樓蘭國。在漢朝時，由於樓蘭一直支持匈奴，漢昭帝時，霍光派傅介子刺死了樓蘭國王嚐歸，立嚐歸弟弟為王，改名鄯善，將都城南遷至伊循城。但是，嚐歸的一個兒子跑到了匈奴，匈奴的大單於對於漢朝做法相當不滿，派軍隊護送嚐歸的兒子回到樓蘭城當上了樓蘭王，國號還是樓蘭。從此，樓蘭國和鄯善經常打仗。漢朝時還好些，漢朝在西域設有都護府，兩國隻是暗地裏爭鬥，但由於之間有沙漠阻隔加之匈奴和西域其它國家對漢朝做法不滿，故漢朝也就沒有動樓蘭國，任由鄯善和樓蘭爭鬥。漢朝亡了之後，西域也漸漸脫離了中原的統治，樓蘭和鄯善兩國爭鬥的更凶了，晉朝時更加劇烈。樓蘭國以樓蘭族為主，還有其他民族：漢族、粟特族等等。樓蘭國實行一夫一妻製……莊夢蝶將鄯善的風土人情及有關曆史講完，張成儉聽的津津有味。“小蝶，那為什麼我們中原的史書一直隻有鄯善國，從樓蘭國嚐歸被刺後再也沒有樓蘭國名？”張成儉疑惑地問道，“還有，樓蘭和鄯善有矛盾，那我們去了豈不危險”？“你們中原史書上之所以沒有了樓蘭國名，有兩方麵原因：一是，你們的史學家由於樓蘭遠又與鄯善隔有沙漠。他們從來都不願意來，加之對我們少數名族曆來有偏見，瞧不起，自然不記；二是，你們政府不承認樓蘭國，史學家也就順著政府意願不記了。”莊夢蝶解釋道，“至於第二個問題你就多慮了。西域文武大會每三年舉辦一次，目的是為了選拔人才，為西域各國服務，不允許任何國家在大會期間對任何人不敬，更不允許動武，當然也禁止所有個人在大會期間打架動武。否則，就成為整個西域的仇國或仇人，共討之！就是在來回的路上也禁止動武而且還有人監視，沒有哪國或個人敢亂來。‘西域文武大會’每屆都會進行排名，文、武前十名都有豐厚的獎勵，還有可能被西域各國請去當官”。“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們準備準備，你也將生意安排妥當，我們兩天後出發。”張成儉高高興地道。兩人各自準備安排。
兩天後，張成儉與妹妹莊夢蝶帶上了盤纏及其它應用之物上路了，它們騎著“賽赤兔”和另一批汗血馬，“踏雪追風玉獅子”則留在家中讓王蘭花照顧，以免惹來麻煩。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沒幾天到了鄯善國都城伊循城了。由於“西域文武大會”將近，所有客棧都很緊張，張成儉和妹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客棧，住了兩間上房。文武大會後天才開，所以張成儉和莊夢蝶在伊循城到處逛逛，順便尋找商機。第二天一大早，張成儉和妹妹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