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哦”了一聲，緩慢的說道。“所以她隻是喜愛神樹的樹葉，結果卻要被殺死在祭壇之內？”
……少年無言以對。
老者伸處手，他的手也帶著棕色的手套。
我有些鬱悶，為什麼要把自己包裹的這麼嚴呢？
老者用帶著手套的手輕輕拍了拍少年的後背。
“殿下，你記不記得你當時最痛恨的是那卓的什麼。”
少年自從剛才說出那句話之後，麵色便晦暗了很多。他低聲答道“是因為他的暴躁和屠殺。”
老者又問到“殿下還記得老陛下最後為何一死以謝天下。”
“因為父王被那殺戮之心浸染，也變得殘暴。”
“是啊。所以陛下臨死之前，命令將自裁的匕首傳給殿下，而以殺戮為名。就是要讓殿下記得，殿下使用它的時候，要知道，自己所完成的是一項殺戮。
可是殿下剛剛成年，卻已經要被仇恨和暴躁控製了心神啊。
殿下，還記得你12歲濯洗禮時發下的誓言。
既然我深惡之，便永不願讓我成為他們的同類。
可是如今，你可曾遵守你的誓言？”
少年麵色一動，單膝跪地。
“是我做錯了。”
老者點點頭。“神族，除了有一往無前的勇氣，還要有愛護蒼生的博大。否則。這神心的玷汙，要比所有一切更加可怕。”
少年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我麵前。
他向我深深施了一禮，對我說道“抱歉，剛才是我做錯了。”
我一愣，“哦，哦。”但是少年仍然等在那裏。
我終於意識到我應該說點什麼。
“不要緊，我小的時候，有一個婆婆就對我說。人生誰不犯點錯呢。能承認錯誤，改正錯誤，卻是莫大的勇氣。
所以你很有勇氣，而我也很開心。”
少年微微動容，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
眼中卻像是看著我這個人，而不是一片空氣了。
他想了一下。
從脖頸上摘下一個項鏈，黑色的繩線。上麵似乎綁著一顆什麼動物的牙齒。
“作為彌補。我送你這顆獠犬牙骨，會盡可能保你平安。為你擋三次生死之劫，但之後，要靠你自己了。”
少年原本空如無物，隻閃爍著輕蔑的眸子中，此時卻平和又有著淡淡的溫情。
與剛才兼職判若兩人。
我愣了一下。急忙接過，連升道謝。
少年才重新回到老者那裏。
“師父，”他重新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