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蘇夫人,如果您不想,那就不要了,這事兒當我沒問過。”
蘇夫人猛地抬頭看向我,眼底的恨意如大河滔滔,我感覺那怒火就像是一條長蛇,呼嘯著朝我奔來,幾乎要咬斷我的脖子,讓我一陣窒息。
隻是,蘇夫人的恨意很快就收斂了,但臉色依舊很冷。她的臉色慘白,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問道:“陳名,你跟我實話實,他當初究竟是怎麼的?”
我皺了皺眉頭,考慮到她的精神狀態。騙她:“他沒別的什麼,就了這一句。”
“你騙我!”蘇夫人突然聲嘶力竭的吼道,麵目猙獰,怒目圓睜,憤怒的,“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肯定還了別的什麼,譬如……譬如在他眼中,若水就是一個野種之類的。”
我心下一沉,沒想到她連這個都能猜得出來,難道蘇仕浩以前當著他的麵就這麼過?真看不出來。這對模範夫妻背後竟然有這麼多故事。
看著我的臉色,蘇夫人眼底的光突然暗了,就像是全世界的燈都關了一樣,她鬆開我的衣領,難過的:“我猜對了,是嗎?他果然對那件事耿耿於懷。明明過不會怪我的,男人啊……果然都是騙子!”
她著就往樓梯下走去,我看她腳步虛浮,擔心的要去扶她,她卻擺手推開我,讓我不準靠近她,我隻好心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搖搖晃晃的往下走,我特別擔心,自然也不敢再追問蘇若水的事情,雖然我知道,這事兒可能根本沒法從別的渠道查出來。
就在我想這事兒的時候。蘇夫人突然踩了個空,整個人朝著樓梯下摔去,我嚇得驚魂甫定,趕緊衝了下去。
她躺在樓道下頭,淚流滿麵,臉上全是血。我忙把她抱起來,喊道:“鄧跑!”
鄧跑立刻從樓上衝下來,我:“去找醫生,快一點!”
蘇夫人躺在我的懷裏,她:“我沒事……隻是摔了一下而已,死不了。”
我皺了皺眉,道:“蘇夫人,我不知道過去您有多少不愉快的事情,但我希望您能好好的,現在,蘇大哥和水姐沒了父親,他們不能再沒有母親。您對他們特別重要,所以,希望您能為了他們活下去。”
蘇夫人苦笑著望著我,問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恨我嗎?”
我淡淡道:“冤有頭,債有主,和我有仇的是蘇仕浩。不是您,我不會恨您。而且,禍不及家人,如果我不是這麼想的,我又怎麼會放過水姐和蘇大哥。”
蘇夫人定了定神,笑了笑:“好,很好,我女兒的眼光果然比我的眼光要好得多。陳名,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的事情,甚至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些事情,但你要給我發一個毒誓。”
我心裏“咯噔”一聲,問道:“什麼毒誓,您?”
她:“我要你向我保證,永遠不會再丟下若水,會保護她一輩子,愛護她一輩子,否則,你就妻離子散。孤獨終老,鬱鬱寡歡,一生不幸。”
謔,這毒誓還真夠毒的,如果不是因為佳音想通了,允許我和蘇若水在一起,我恐怕根本不敢發這個毒誓。而且,蘇夫人她不僅可以告訴我關於蘇若水的秘密,還可以告訴我關於蘇仕浩的一些事,我隱隱覺得,這些事可能會幫助我找到蘇仕浩。
收回思緒,我鄭重其事的道:“我對發誓,我此生都會愛護水姐,保護水姐一輩子,否則我陳名就妻離子散,孤獨終老,鬱鬱寡歡,一生不幸。”
蘇夫人見我如此認真,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等我包紮完傷口就告訴你一些事。”
我點了點頭。
很快,醫生給她做了檢查,確定她隻是摔了一下,沒什麼大礙,包紮好傷口以後,她就讓所有人出了房間,獨留下我,淡淡道:“其實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已經猜出來了若水是我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了。”
我點了點頭,她冷笑一聲,:“不錯,她的確不是蘇仕浩的孩子,但這件事……也怨不得我。事實上,我也是受害者……”
到這裏,她的目光看向眼前的虛無空氣,眼睛裏透著幾分痛苦,想必那必定是一段痛苦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