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莞爾一笑,閉著眼睛,道:“你還是那麼喜歡用香奈兒的香水……”
完,我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中……
醒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丟到了火爐裏一般,口幹舌燥,上下兩瓣嘴唇差點都要分不開了,一張開嘴,有種拉扯的疼。
我緩緩睜開眼睛,就見楊沁月坐在不遠處看書,見我醒了,她緩緩抬起頭,依舊是一副寡淡疏離的模樣,合上書,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衝她眨眨眼睛,問道:“我我是默默暗戀你的人,你會信嗎?”
楊沁月沒話,但她的眼神分明寫著“你呢”三個字,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尋思我真白癡,她怎麼可能會相信這種話呢。
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才現傷口包紮過了,我正在掛水,不由笑了笑,楊沁月還是一如往常的刀子嘴豆腐心,隻是我看得出來,她看上去和之前還是有些不一樣了,怎麼呢,以前的她會得意,會笑,會嘲弄別人,但現在的她,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塊石頭,渾身上下都散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勢,尋常人估計都不敢跟她搭訕。
楊沁月這時道:“如果你不想,我不介意讓人來抓你。”
我沒話,而是默默掏出了我爸的刀,這一刻,楊沁月的神色大變,她甚至沒有將手裏的書放好,就直接衝了過來,書則跌落在地,她卻渾然不知。
她一把奪過我手裏的刀,我無奈的笑了笑:“別這麼激動,我可是病人。”
我的話音剛落,楊沁月就將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冷著臉沉聲道:“這把刀為什麼會在你的手上?”
我笑了笑:“是陳名送給我的,你信嗎?”
“我不信。”楊沁月冷冷的,“他被抓走了以後,刀肯定會被上麵的人給沒收了,所以他不可能是在牢裏把刀送給你的,可他沒進牢裏之前,也不可能認識你,否則,我不可能不知道你。”
完,她的手用力了一些,我感覺刀已經劃破了我的皮膚,我皺了皺眉,苦笑著:“好吧,我實話,這刀是我偷的,但我的確認識陳名,咱倆本來應該同一被槍斃,在監獄裏相處久了,自然也就熟了。”
聽到“槍斃”兩個字,楊沁月的眼神暗了暗,問我:“那你怎麼沒死?”
我:“因為我逃了啊,他跟我提過這把刀,所以我在逃跑以後,找到了他的遺物,並且拿走了這把刀。”
楊沁月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問道:“那你怎麼會知道我?會知道我喜歡用什麼香水?”
“監獄的生活很無聊,陳名跟我講了許多關於他珍視的那些人的事兒,你的,宋佳音的,蘇若水的,段青狐的。我們原本約定要一起逃跑,計劃是出逃以後,直奔京,但他考慮的周全,告訴我如果他沒出去,讓我出來以後找你,並且報了你的車牌號,你的手機號,你的長相特征,還有你的各種習慣,你可以不相信,但……”
我頓了頓,看著怔怔坐在那裏的楊沁月,:“我可以出關於你的喜歡,你的生活習慣,你們兩個之間的恩怨,還有你們並肩作戰的故事,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那麼,你可以去打電話,找人來抓我。”
楊沁月沒話,隻是拿著刀的手漸漸鬆開了,我知道,她已經有些相信我了,我鬆了口氣,她:“他有沒有告訴你,我是他的什麼人?”
我的心裏泛起了一絲漣漪,望著她的眼睛,一臉認真的:“他,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的知己,是他一輩子感激的女人,感謝你曾在他的生命裏出現過,也……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