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宋佳音沒理由不告訴我這裏有埋伏,她也沒理由讓人埋伏我。
想到這,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生成,那就是宋江山該不會知道了我和宋佳音的事兒,想借蘇廣廈之後殺了我吧?
隻是,想到宋江山在我出時的那些話,我又覺得他沒那麼卑鄙,他不答應我和宋佳音的事情,隻會光明正大的阻攔或者表達反對意見而已。
見我不話,蘇廣廈沉聲道:“話。”
我淡淡道:“整個華夏,會鐵山靠的隻有幾個人,陳江河,你蘇廣廈,還有死去的陳名……”
我看到蘇廣廈渾身一震,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我道:“至於我為何會鐵山靠,我覺得你去問陳名比較好。”
完這話,我成功看到蘇廣廈一陣失神,也就是在這時,我將麵前的土和石子一腳踢飛,這些東西朝著他的麵門撲去,他本能的伸手格擋,我趁機猛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就飛快的朝著前麵奔去,與此同時,我喊道:“蘇廣廈,你別被利用了!下一次,我可不會饒了你的命!”
其實,就算對上,我也不會要他的命,我隻是想借機提醒他而已,他那麼聰明,不會想不到其中的貓膩,他甚至有可能抽絲剝繭,猜到我就是陳名,但是,我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我寧願讓蘇廣廈知道這個秘密,也不要他像個傻子一樣被居心叵測之人利用。
身後,蘇廣廈似乎是在思考我的話,沒有追上來。
我也因此撿回一條命,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我從登山包裏取出酒精,灑在不上,然後按在了傷口上,那一刻,那種蝕骨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嘶吼出聲。
我渾身因為疼痛而痛苦的顫栗著,一口牙都要給咬碎了,等那種疼痛感消失了以後,我繼續清理傷口,然後用紗布包住傷口,做完這一切,我整個人已經快要虛脫了。
受傷以後,我的傷口因為沒及時處理而有些感染,同時我又沒有及時止血,甚至劇烈運動了很久,這一切都讓我本就受傷的身體雪上加霜,此時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我抬手摸了摸額頭,感覺額頭滾燙滾燙的。
靠在牆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我從包裏取出水,喝了幾口之後,尋思裏這時候往往都有一個美女,過來試試我的額頭,然後心急的“你燒了”,再把我給撿回家,可惜這是現實,沒有撿我走的姑娘。
一邊胡思亂想著,我一邊扶著牆緩緩站起來,我從登山包裏拿出一身幹淨的衣服,換上之後,戴上鴨舌帽和口罩,緩緩沿著街頭走去。
到處都是警笛鳴叫的聲音,我在昏暗中掙紮著避開那些人,雖然宋佳音知道我的身份,但其他人並不知道,遇到了我,他們照樣會抓人。
隻是,我的腳步虛浮,我估計自己很難堅持下去,正在這時,我看到有輛車在我的身邊停下來,然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你沒事吧?”
很冷漠的語氣,似乎在訴著聲音主人的高冷,我渾身一震,緩緩抬起頭來,這一刻,我看到對方眼中劃過一抹失望,和她相反的是,我的心裏卻充滿了希望,因為我遇到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老朋友楊沁月。
楊沁月坐在駕駛座,冷淡疏離的看著我,但我覺得她大概是在通過我看向另一個人,我道:“我有事,需要幫助,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姐願不願意幫我一把。”
楊沁月打開門,道:“上來吧。”
我拉開車門上了車,也就是這一刻,她的臉色微變,我看到一把槍像是變花樣一般出現在我的麵前,但我已經沒有力氣閃躲了,車裏熟悉的香味讓我感到很有安全感,我聽到楊沁月:“你受傷了,你是……今晚的逃犯?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