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以為老子是小嫩嫩,一生戎馬還懼了你個地攤貨,我去年買了個表。
“大姐,我這身小力薄的,你這大的洪峰我可擔不起,兩下不就得給我整管湧了呀!”
“姐很溫柔的,先做個人肉推油,保你爽到死。”
靠,夏天看著那對大肉,咽口唾沫,爽死?不是被悶死,就是被壓死,殘害人類呀。
吱悠~微信來了條信息,老夏飛速掏出手機,來自“靜靜的浮屠”驗證已通過。
“我媽叫我回家吃飯!”
夏天用蚊子岔氣的怪動靜喊了一聲,逃也地甩開這個“紅唇肉肉姐”,直奔綠樹咖啡廳。
“兩杯可以嗎?還有個小夥伴。”
“萬分榮幸,恭迎大駕,綠樹13號台,一男,微瘦,黑夾克,《婦女之友》。”
下午二點十五的陽光,懶懶散散地鋪灑在四角綴著流蘇的桌布上。咖啡廳的角落裏,鋼琴師閉著眼,彈著一曲聽不懂的旋律。不知是陶醉在音樂的海洋,還是回味昨天夜裏哭爹喊娘地**。老夏向來對藝術家不感冒,學習不好練體育,作風不正搞文藝。藝術家能把幾分鍾就發泄完的事兒,渲染得驚天地、泣鬼神,潔如聖女,柔如夢鄉。搞破鞋叫婚外情,單相思整個美名叫虐戀,天天滿嘴都是愛的憂傷,吃上小藥丸比誰都瘋狂。上帝!上帝也放屁;天使!天使也掉毛。裝TM哪門子的肖邦,你以為能彈出老子的悲傷。聞你是屁,不聞,你連屁都不是。搞個藝術就這麼騷,你家裏人知道嗎?
人還沒到,夏天盯著店門。這兩個不是,丫地,毛沒長齊,還學大人泡吧。這倆兒也不能是,閨蜜總不會是Gay吧,別過來,別過來。這也不像,不會把20年前的相片傳微信上吧。這個,這個,這倆個真是了……
天使與魔鬼同時降臨。
安寧的這個月,是悲喜交加的一個月。掛了兩科,獎學金當然沒能到手。倒不是沒認真學習,純純是以非主流畫家自詡的係主任動了手腳。腦門光光,厚鏡片掛著一對充滿血絲、白多黑少,**迷迷蟑螂眼,隻要和女生說話,眼光總是胸前兩點對焦。上個月單獨找安寧交流,請她做裸體模特,完成他構思多年的驚世大作。光身子讓男人盯著看,想起來安寧就一地雞皮疙瘩,當場拒絕。處了兩年的男朋友,最多隻是拉拉手,親個嘴,倒不是她太保守,隻是一想到畢業有可能各奔東西,使她不得不把眼光放遠點。人是得罪了,分數自然上不去,科也必掛無疑,暴雨專淋病鴨子,男朋友又被挖了牆角。分手那天陳浮隻說了一句話,算是告別,也算是分手理由吧。
“至少我知道她是36D,內內有蕾絲還繡著小花,我吻她時,她會閉著眼緊緊摟著我,她會**懂不,**!我連你襪子有沒有洞,胸罩加沒加厚,肚子上有沒有贅肉都不清楚,你給了我什麼,一提純淨水,喝得我直反胃,MD狗屁的花前月下,全是扯蛋。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說我完全是一個人的戀愛。”
心,傷也傷了,日子還得一天天過。上課沒人占座,就餐沒人打飯,明明媚媚的周末沒有約會。打算悶在床上睡出星星,同室的妖妖怕她得抑鬱症,生拉硬拽逛大街。百無聊賴,安寧搖搖微信,結果她搖到了夏天。
“我從未曾遠離,生疏源於你的忽視。假如下一生的路口,我沒如約等你,說明近視可以輪回,哥TM迷路了……”夏天的簽名很有特色。
“這哥們兒高高瘦瘦的,有都叫獸的範兒,看外形挺靠譜,你先看看是不是你的菜,你要不買單,我就幫你收收地,嗬。”喜歡刺激的妖妖當然不能輕易放過機會,就這樣,安寧坐在了夏天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