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為虎作倀(1 / 3)

二蛋當上偽警察所所長後,按照濟南警備司令部和維持會的要求,立即開展了宣傳“大東亞共榮共存”政策、查處抗日積極分子和試行“保甲連坐”製度。為了增補警員,二蛋叫來劉四,讓他把他手下那幫人都叫來當警察。王發達提醒說:“這些人過去可都是地痞流氓,吃拿卡要百姓慣了,你讓他們來當警察,小心把咱警察所搞亂了。”

二蛋無可奈何地說:“現在咱警察所人手不夠,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幫手,隻能先讓他們來幹活湊合湊合,待以後有了合適人選,咱再慢慢換。”

等待人員一配齊,二蛋把家裏的大木箱子搬了回來,讓馬繼科組織劉四等人按照自己的管轄區域挨家挨戶查戶口,凡是沒有戶口的人員,有保人並經核實不是抗日分子的發給“良民證”,凡是嫌疑人員一律先抓起來審問,審查核實是抗日分子的上報押送憲兵隊由日本人進一步審問處置。馬繼科帶領劉四等人迅速進街入村檢查,過了沒十天,警察所幾個禁閉室裏就關滿了人,馬繼科向二蛋彙報說嫌疑人員太多,禁閉室已經放滿了要求允許征集兩戶逃跑的原政府人員的住房作為臨時禁閉室以方便審查。二蛋當即答應,又過了半個月,維持會的馬會長打電話到市局,批評有些警察借機大肆搶劫亂抓人、亂要“運動費”,許多居民都傾家蕩產了。

二蛋被局裏批評後表示馬上嚴肅查處。他把馬繼科和劉四叫了來,查問是不是到嫌疑人家裏翻箱倒櫃搶劫和索要“運動費”了。

馬繼科解釋:翻箱倒櫃那是查處沒收違禁物品,要‘運動費’是考慮給所裏增加些收入,再就是弟兄們天天在外麵跑也太辛苦,搞點‘運動費’是給弟兄們解決點辛苦費用。

劉四從衣兜裏拿出兩大包現大洋放進二蛋的辦公室抽屜裏悄悄說:“所長,你的這一份俺們都給你準備好了,上麵有啥事情,你隻管幫助兄弟們應付好了就成,需要改正的俺們立馬改正。”

二蛋見此態度有些緩和說:“往後不要抓人太多,隻要查證不是抗日分子的就不要去騷擾,那樣咱們不就成為土匪了嗎,傳出去對咱名聲不好,上麵一追查大家都麻煩。這樣吧,你們先停止抓人。咱先按照警備司令部的命令組織人員進街道和村莊去宣傳‘大東亞共榮共存政策’和‘保甲連坐’製度還有管理辦法,緩和緩和居民與百姓的情緒,再一個,你們盡快把前期抓的人審查結果報給俺,俺拿著好去上麵給大家表表功,你們再挑選一些能拿出手的東西,俺也好去給你們通融通融。”

馬繼科和劉四互相看了看立刻表示:“是、是。”

張貼標語,召集民眾發放傳單和慰問品搞演講是個跑腿受累的活,二蛋為了表現自己,帶頭跑了七八個村莊和街道搞演講六七場,發放傳單三千多份,張貼標語兩千多張。感覺自己已經給手下做出了表率,剩下的地方就由馬繼科帶領劉四等人繼續去宣傳演講。

又過了半個月,馬繼科回來彙報說所有轄區村莊、街道都跑了個遍,效果比較顯著,最起碼百姓都已知道要安分守己做良民了,至於聽不聽那就是他們的事情。

二蛋憤憤地說:“弟兄們累死累活跑了這麼多天,誰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就別怪咱們對不起他了。”

馬繼科拿出審查出的抗日積極分子名單和幾件古玩字畫交給二蛋借機說:“你看看,咱最近審查出來的百多名嫌疑人員竟然有四十多個都是抗日分子,情況還很嚴重哩。為了確保安全,俺建議再還得繼續搜查。”

二蛋點著頭說:“行,往後隻要抓到證據你們就可以把抗日分子的財產都沒收上來,其他的要警慎處理,必要時你們要配合皇軍和便衣隊一起去查,這樣力量也大些。”

“成,俺們立刻去行動。”說完話,馬繼科走出了二蛋的辦公室。

馬繼科一走開,二蛋便拿著抗日分子名單和古玩字畫找上峰彙報工作成績去了。

馬繼科叫來劉四,告訴他所長已經同意可以繼續搜捕抗日分子。劉四高興地搓著手說:“太好了,弟兄們這幾天沒錢打打牙祭手都癢癢的不行。”

馬繼科提醒劉四:“咱所長可是說了,往後要警慎處理,沒有抓到證據的就不能再亂拿亂要了,還有,咱還得配合好皇軍和便衣隊去行動哩。”

劉四有些不滿意:“咱配合他們做啥?他們一摻和那沒收來是錢款咋分配?還有這功勞和獎賞由誰去領取?這,這。。。”

馬繼科打斷劉四的話說:“你就不會長長腦子,咱們是配合,他們叫咱才去;咱自己的行動叫他們做啥?”

劉四聽明白後笑嘻嘻連連點頭道:“有道理,有道理。”

馬繼科帶領劉四等人又開始到處排查戶口,搜捕抗日分子,除了進村入戶查戶口外,馬繼科和劉四還經常帶領自己人或者配合皇軍和便衣隊到各個集市上檢查,發現有懷疑對象便搜查,凡是有良民證的放行,沒有良民證的就捆綁起來帶走審問。一日,他們配合皇軍和便衣隊的人員到邢村“查集”,發現一名形跡可疑人員見了皇軍和警察光躲閃,便衣隊人員上前攔住檢查,嫌疑人拿不出良民證,說是忘記帶了。便衣隊便要搜身,沒想到對方突然揮起拳頭把便衣隊人員打倒在地奪路逃跑,馬繼科和劉四等人迅速攔阻,大家一擁而上將逃跑人員打倒在地捆綁起來,並從嫌疑人身上搜三十塊大洋來,劉四幸災樂禍地審問道:“你拿這麼多錢做啥,是不是給抗日分子購買物資的?”

嫌疑人回答:“這錢俺是買磚瓦準備蓋房子用的。”

“那你為啥見了俺們躲躲藏藏?這分明是心中有鬼害怕見人。”劉四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