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軒哈哈一笑,正色說道:“大頭哥,實不相瞞,在下師承神霄道真罡宗,說來慚愧,我拜入真罡宗已經有一年的時間,可本門手段一點沒學,臨敵交手,所用的本領都是火神殿尊者祝融子的遺留。”
柳大頭道:“我管你什麼真罡宗火神殿,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身手不錯,我就問你一句話,願不願意入我麾下,要是你願意,以前的事情咱們既往不咎,要是不願意,咱們各憑手段,手底下見真章吧。”
黃軒沒接他的話茬兒,自顧自的說道:“祝融子的遺留中,除了火神殿諸般武學道法,另有許多雜學,區區不才,對煉器與布陣一道略有研究,前段時間閑暇無事融合兩者,煉出了一件法寶,隻是不知威力如何,今日正要煩勞大頭哥以身試練一番!”
他說完以後,眼中精芒一閃,抬手一揚,七道烏光飛出,各依方位,插入院子四周,將柳大頭等人團團包圍。
“不好,動手!”
黃軒一將七杆陣旗祭出,柳大頭立時感應到一股既強大又危險的氣息,他當即下令開槍,同時如離弦利箭般竄出,黑漆漆鋒利如刀的手指徑直去抓黃軒的心髒。
柳大頭速度很快,可他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因此他人未至,子彈先至,黃軒為躲避鋪天蓋雨的彈雨,身子後縱,打破牆壁,翻身上了屋頂。
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七杆陣旗已經布成了南明離火陣,每杆陣旗都迎風漲到一人多高,各放出光華,形成一幢五丈見方的光幕。
柳大頭撞到光幕上,一下就把他彈了回來,鋪天蓋雨的子彈打上去,仿佛打中沙袋一樣,紛紛嵌入光幕,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黃軒見狀,連忙將火靈珠打入陣內,催動陣法,南明離火陣與南方七宿發生感應,七杆陣旗星光一閃源源不斷的將星光之力引入陣中,有了星光之力的加持,五丈見方的光幕頓時光芒大盛,那些嵌在幕牆上的子彈,被星光一震全都撲簌簌的掉在了地上。
柳大頭拳打腳踢,爪劃指戳,一番折騰始終不能打破光幕,剛想吩咐人用手雷去炸,話未出口,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七大靈獸的虛影在陣旗下浮現,大口一張,不斷噴吐出灼熱的火焰。
南明離火陣內霎時間火焰滔天,黑煙滾滾,幾十號毒販被烈焰焚身,在陣內往來奔走,翻滾慘嚎。
活活將人燒死,這場麵非常的慘不忍睹,黃軒看著他們臨死前的慘狀,雖然知道這些人都是窮凶極惡死有餘辜的毒販,可仍然忍不住心神震動,扭過頭不忍去看。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功夫,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陣內伏屍遍地,所有的人都被燒的外焦裏嫩。
黃軒手一招,將火靈珠與七杆陣旗收回,陣法一撤,鋪天蓋地的焦臭味登時撲鼻而來,看著眼前一地的炭烤全人,黃軒突然有種想吐的感覺,隻覺一分鍾都不想在這兒多待,連忙捂住鼻子往出跑。
他剛跑到門口,院子裏堆成小山的屍體一動,十幾具焦屍被震到半空,柳大頭從裏麵躥了出來。
柳大頭本來就黑,被南明離火一通燒,更是黑成了焦炭,他全身赤條條的,衣服頭發眉毛全都被燒沒了,下身幹癟,隻有很小一點兒,跟枯死的樹皮差不多。
柳大頭中了大力金剛巫師降,說是降頭,其實是降頭師察寧學自苗疆一種煉製僵屍的法門,這種法門采集女子汙穢不堪的下陰血,再配以各種各樣的毒蟲草藥,把人封在鐵桶中,用魔火熬煉七七四十九日,七七四十九日後打開鐵桶,人若未死,便被煉成了刀槍不入的巫屍,喪失人類的各項機能,身體裏隻留一道思想。
很多人都熬不住七七四十九日魔火淬煉毒蟲噬咬之苦,所以成功率極低,察寧抓了幾百個人做實驗,也才隻成功了兩個,柳大頭能被煉成巫屍,實屬僥幸。
其實黃軒的南明離火陣不可謂不厲害,柳大頭雖然刀槍不入銅頭鐵額,被淬煉的久了自然會被燒成灰燼,可他躺在地上裝死,黃軒不知道他的情況,撤了陣法著急要走,這才讓他僥幸逃脫。
柳大頭一脫困出來,當即身形一晃,躥至近前,一拳打出,黃軒聽到腦後風響,連忙轉過身來,但見拳影晃動,這一拳避不過去,明知道他力氣大,也隻能硬抗,硬著頭皮一拳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