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拳相交,隻聽砰的一聲響,柳大頭身形隻微微一晃,黃軒卻禁不住這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向後飛出,把院牆都給撞塌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柳大頭又已撲上,五指如刀,直插他麵門,黃軒雖慌不亂,不閃不閉,手掌一翻,使出小擒拿手拿住了他手腕,小擒拿手與分筋錯骨手相連,黃軒一招得手,立時便使分筋錯骨手拗他手腕,可柳大頭鋼筋鐵骨,又怎麼拗得動。
他一拗之下沒有成功,反而給了柳大頭可乘之機,左手唰的一下,在他肩頭抓出了五道血痕。
被柳大頭一抓,黃軒先是感覺痛徹心扉,緊跟著傷處又麻又癢,他心中一驚,知道柳大頭手爪必定有毒,時間要是拖的長了,毒性發作,那也不用打了,恐怕自己立馬就得毒發身亡。
想到這裏,黃軒發了狠,一個鯉魚打挺,身在半空,雙腳如彈簧般一長,猛的踹中柳大頭,黃軒這一腳力道很大,柳大頭站不住步子,噔噔噔往後直退,他往後退的時候順手一抓,登時在黃軒小腿上抓出了十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黃軒肩頭的屍毒已經漸漸發作,這一發作,周身麻木,倒也不覺得這兩下怎麼疼痛,他一腳把柳大頭踹出,自己也被反震之力震的倒飛出三丈多遠。
柳大頭雖然被他踹出老遠,但是不疼不癢,一點兒傷都沒有受,他止住後退的步子,便如離弦之箭般再度撲了上來。
黃軒將他踹退之時,就已經想好了後招,此時見他撲來,連忙祭出火靈珠,砰的一聲打中他腦門,柳大頭雖然銅頭鐵額,但這火靈珠被星光之力淬煉成法寶,其威力之大不是單純的人體可以抗衡的,這一打之下,把柳大頭打倒在地,半顆腦袋都給打碎了,隻見他腦袋裏並沒有腦漿,而是一大團粘稠已極的汙血塊,汙血裏麵不斷翻騰,似乎有數不清的小蟲在裏麵蠕動。
黃軒見一珠打死了他,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一口氣還沒喘勻實,柳大頭又如鬼魅般蹦了起來,他碎了半顆腦袋,沒眼睛看不見東西,支棱著耳朵感知出黃軒所在的位置,雙手摸索著往前走。
黃軒見他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又站了起來,一驚之下更不遲疑,掐動指決,引動心腎氣海三處精氣,眼鼻口中登時黑煙滾滾,三昧真火如長龍般噴出,盤旋索繞住了柳大頭。
三昧真火號稱無物不燃,不把燃著的東西燒成灰燼決不熄滅,比南明離火陣裏的星光之火厲害多了,也就一根煙的功夫,柳大頭被燒成了灰燼,一陣風吹來,灰燼飛起,隨風飄散。
黃軒放出三昧真火以後,隻覺全身麻軟,再也支撐不住,連忙盤腿坐在地上,以丹田為引,調動真氣來打滅屍毒,他體內真氣乃是五行真火,五行真火連厲害無比的陰煞劍氣都能打滅,更何況是這區區屍毒,黃軒全力施為,半個小時以後,侵入體內的屍毒已被打滅幹淨,隻餘三處傷口還在不斷流血。
他見狀眉頭一皺,從背包裏翻出個醫療包,拿出繃帶跟止血散,把傷處略微包紮了一下。
包紮好以後,黃軒走出村子,看見村口停著七八輛越野車,料想必是柳大頭他們開來的,心想柳大頭被煉成巫屍渾身刀槍不入,水火難傷,現在國家不讓土葬,他死後都沒法處理,自己免費幫他火化,還送清風一股,讓他隨風飄揚,周遊世界,幫他這麼大的忙,開開他的車怎麼了?
黃軒想到這裏,老實不客氣的上了一輛豐田越野,打著火,驅車徑直去了屠宰廠。
屠宰廠裏的人差不多都跟柳大頭去抓黃軒了,泰國佬擔心出事,索性把大門給關了,黃軒驅車趕到,按了幾下喇叭,一個屠夫從窗戶裏看到是柳大頭的座駕,還以為是老大回來了,連忙把大門打開。
“老大好!”屠夫打開門,站在路邊,一臉諂媚的笑,點頭哈腰的打招呼。
“都好都好,你好我好大家好!”黃軒降下窗戶,嬉皮笑臉的一拳打出,喀嚓一聲響,屠夫鼻梁骨被打斷,鼻血如噴泉般湧出,撲通一聲仰天跌倒在地。
院子裏十幾個屠夫正在忙活,看見黃軒出手傷人,拎著殺豬刀就衝了過來,黃軒知道這些人半黑不白,平實壞事兒也沒少做,推開車門下車,下手毫不留情,拳打腳踢,指南打北,一分鍾不到,十幾個屠夫非死即傷,躺在地上直哼唧。
解決完看門狗,黃軒徑直去了鋼鐵別墅,這次倒沒有人出來阻攔,別墅裏一個人都沒有,來到囚禁遊客的鐵牢跟前,上麵掛著鎖,黃軒祭出火靈珠,啪嚓一聲把門鎖打壞,推開門說道:“喂,你們得救了,都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