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接下來是正題,晦應該已經了解了來到這裏的理由吧?」
「家族裏來人的說法,是告訴我以後就住在到達的地方,並在那裏附近的學園上學,其餘的事據說會在我到達這裏後了解到,但我還是什麼都不清楚。」
蒼夜·晦將兩手抱在胸前,臉上露出的是對事情發展一無了解的神情。
在少年看來,自己隻是稀裏糊塗的坐著人生的第二次航班,從一處熟悉的地方飛到另一處不算太熟悉的地方,到達之後穿過了大都市迷宮般的道路,來到如今所在的神社。
這一切的理由,和目的,都是蒼夜·晦自己一無所知的。
「是嗎?那麼就由我解釋一下吧,總而言之,蒼夜·晦君。」
巫女突然叫出少年的全名,然其嚴肅了起來。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晦你的監護人了呦。」
「…………?」
「嗯?不太明白嗎?簡而言之,今天開始,晦你也是這裏的一份子了。」
巫女將十指交對的雙手擺在胸前
「也就是要我在這裏做巫女的意思嗎?」
少年根據所在環境提出了自己的解讀,而三位女性隻能以符合各自性格的驚異表情以對。
「你真的不是傻子嗎?」
紅滅卻·劫費盡周身力氣如此吐槽道。對其來說今日的吐槽工作大概是近日以來最多的一天吧。
「傻子?我想應當不是吧。但好像經常有人這麼說,蝶也是,我妹妹也是。」
「不不不,蒼夜君,你雖然看上去有點呆……不不不,蒼夜君,不是這個問題!」
蝶盡力的整理者自己的言辭,確保少年能夠理解。
「啊!對了。」
少女似乎突然確信自己找到了合適的說明。
「就像是家人一樣的感覺,對於蒼夜君來說這裏應該是在自己家裏當然感覺。」
「真是讓人感覺不爽的說法……」
紅滅卻·劫對蝶的說法深表反感,但還是小聲地避免讓巫女聽到。
「就像是我和祖父一起在山裏搜集食物那樣的關係嗎?」
少年誠懇的問道。
「不不不,雖然事例很值得吐槽,但完全無用舉例性,嗯……應當說是和你父母……對了,還有過去妹妹在一起時那樣。」
「妹妹嗎?……但我已經十幾年沒見過了,父母也是,嗯,家嗎?印象似乎有些模糊。」
蒼夜·晦努力在腦中回想自己本家中妹妹那遙遠的形象,還有名字,但似乎還不如眼前紫色少女的形象來的熟悉。
而少年那副近似憂慮的表情,對於蝶來說,卻是讓她感到有些歉意。
「好了好了~~正好是早飯時間,雖然小晦你可能在飛機上吃了一點,但我還是有預備你的份喲。畢竟從機場走到這裏也會是消耗很多體力的,不是嗎?」
巫女突如其來的打斷,將少年的注意點引離了,但對兩位少女來說卻是晴天霹靂。
「劫……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是聽說是你做的早餐才沒有買外賣回來的……」
「還不是你們回來的太晚了的原因,我那時還在收拾蒼那家夥的破爛房間,那裏有功夫注意暝她的動向啊?」
紅與紫的少女緊靠在一起低聲商議著的同時,蒼夜·晦已經麵對著巫女端上來的看似普普通通無有任何問題的白米粥。
用陶瓷碗裝盛著,整體外觀既不華麗也不讓人討厭,真要說的話,是第一印象非常好的感覺。
「那麼……我就先多謝了。」
在兩位少女緬懷英勇無畏的烈士般的注視下,少年用右手的勺子盛起並喝下了第一口,也是在兩位少女看來,或許是人生的最後一口。
「……………………」
「!!!!!!!!」
到底是什麼??!!少年強忍著這股痛苦般的感覺。
就像是岩漿流在體內,又像是炸藥在體內爆炸。
這種新鮮的體會,即使是在山裏找不到食物,被迫吃掉數隻隻不知名蟲子時,晦也不曾有過這般感觸。
這是毒藥嗎?但注視著渾身上下散發柔和氣息的巫女,少年怎麼也感受不到類似應有的殺意。
「怎麼樣?晦?今天的可是我的信心作。」
「嗯…………是很新鮮獨特的味道…………」
「看走眼了嗎?吃了那個還能保持著精神穩定,那家夥的忍耐力至少是怪物級的……」
看著少年頭上流著冷汗還擺出同平常時一樣的冷靜表情,紅滅卻·劫嚴肅的評論道。
「那麼那麼~~說起來小蝶你早上還沒有吃吧?」
「不不不,我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和蒼夜君一起吃過了,對吧蒼夜君?」
蒼夜·晦雖然想要反駁自己沒有這樣的記憶,但在少女難以理解的眼神信號和眼前這碗平平淡淡的粥的雙重作用下,隻能人生第一次做出了違心之舉,點了點頭。
「說起來蒼夜君來的時候和我說他需要一些生活用品,我們現在就去吧!蒼夜君!」
言罷,紫獄殿·蝶拉起坐在一旁的蒼夜·晦,快速地向正門方向走去。
「啊,可能我們會晚回來一點,午時就不必麻煩您了。」
「是嗎?這還真是遺憾,看來隻能我和小劫兩人分擔了……」
「喂……你們……」
「這個時間大概商店街前人流會很多,那麼我們就先行一步了,緋暝大人,我們這就出門了」
「那麼,我們就走了,暝……」
無視了劫的求助眼神,終結了晦同巫女未完的話語,紫獄殿·蝶用手拉著少年飛奔而出。
向著二人來時的石階長路,二人遠去。
「所謂人生中避無可避的,就是這樣的狀況嗎?哈……」
紅滅卻·劫望了望了奪門而逃的少年和少女,又看了看麵前巫女一幅期待不已的表情,隻能迎著那笑容向著廚室走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早餐那兩人的份我會處理掉,不過中午的一餐就請您——務必讓我來做吧……」
「嗯嗯嗯嗯~~」
打發了紅滅卻·劫抱怨似得請求,巫女笑著應對走了她。
轉回身去,巫女注視著漸漸遠去的兩人,微笑著,淡雅的笑著。
「春天啊,真是個好的時節呢。」
巫女緋暝,不知陶醉在春的景致裏,還是青年人們揮灑青春的景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