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一片寂靜,那些被開革的教師多與牛希濟相熟,在私下裏也議論過劉峰諸多舉措的不當,他們唯一不同的時,牛希濟從不耽誤範陽學院的任何事宜。
而牛希濟的厲喝,卻讓他們傻了眼,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但劉峰來範陽學院卻不是隻為了這一件事而來,所說對於這些蛀蟲,劉峰多有懊惱,但這些事卻不被他放在眼中的,這個時代卻還不是那個文貴武賤的時代,隻要有了刀槍,劉峰在範陽府還是有話語權的。
之所以如此興師動眾的到學院中,一是為開革學院教師一事撐場子,再則是為了恭迎一位大學士。
這是這個時代不可多得的一位道家學者,所著一本《化書》,內涵物理、化學、生物、醫藥等科學,可謂是一名了不起的古代科學家。
譚峭之父譚洙,官為國子司業,他希望譚峭熟讀儒經,將來能應科舉。而譚峭則自幼愛好黃老諸子及列仙傳記,立誌修道學仙。一日辭父出遊終南山,父以終南山近京都,許之。而譚峭出去後,從終南山,到太白山、太行山、王屋山、嵩山、華山、泰山,越走越遠,不再回家。
其父馳書責之,譚峭複信說:“茅君昔為人子,亦辭父學仙,今峭慕之,冀其有益。”父知其求道心堅,亦無可奈何;而心常念之,每遣家童尋訪,並寄以衣物錢帛。峭一無所留,衣物贈與貧家,錢帛置於酒肆。
師事嵩山道士十餘年,得辟穀養氣之術。寒暑無侵,夏日穿皮衣,冬日著單衫,或整日臥於霜雪之中,人以為已死,視之,呼吸如故。
後居南嶽,煉丹成,入水不濡,入火不灼,並能隱形變化,乃入青城山不複出。 每行常吟詩曰:“線作長江扇作天,靸鞋拋向海東邊。蓬萊信道無多路,隻在譚生拄杖前。”
正是這樣的一位傳奇人物,才使得劉峰倒履相迎,而這些讓私德有虧的文士,劉峰從心中鄙棄他們。
而譚峭所著《化書》更是一本劃時代的巨著,他有著治世哲學,卻也有對自然科學的分析,這些恰是劉峰所需要的,他並不需要哪些吟唱詩詞,粉飾太平的詩人、詞人,尤其是在現在更是不需要。
隨著譚峭的到來,範陽學院才算正式走入當世代最大書院的範圍,有著馮道、裴泰、再加之譚峭這樣的巨擘,範陽府在仕學上的底子,已經不薄了,相對來說範陽府的文學氣息,已經算是很濃厚的了。
直到譚峭被迎進了學院中,剛才的風波才被平息了,學子們從剛才的震撼中恢複了過來,轉身投入在迎接譚峭的熱浪中。
但劉峰卻與譚峭擦肩而過,並沒有迎接道譚峭,開革文士一事,劉峰處理的稍有些粗略,便造成了一些風波,就在那些學子離開範陽學院的一刻,一股針對範陽府,針對劉峰的不利言論,就在市井中,流傳了開來。
這是劉峰所不能容忍的,來自後世的劉峰當然知道輿論的力量有多大,有道是,謊言重複千遍就是真理,若是讓這些言論重複的擴張開,劉峰便陷入眾矢之的。
鉗製輿論,是劉峰必須要掌控的力量,而當下是言論自由的時代,沒有誰會控製言論的,這也是劉峰糾結的一個地方。
曾幾何時,他也厭惡過被控製言論,但此時,他從心中擁護,要控製言論、輿論,因為自由有時代表著失控。
倉廩足而知禮節,衣食足而識榮辱,在衣食無虞之後,鄉民們便要尋求更好的發展,但生活的態度,生活的理念,卻是需要引導的。
尤其是範陽學院中的那些莘莘學子,這將是劉峰治理範陽府的根基,甚至是以後爭霸天下最夯實的基礎。
對於範陽學院的控製,劉峰絕然不會手軟,於是乎在範陽學院中,劉峰設立的監院,與後世的教導主任一般,對於學子們的紀律、還有思想工作,進行引導指正。
當一切都安頓就緒後,劉峰又在範陽邸報之上,重新整頓擴展,原本的範陽邸報與後世的報紙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但新型的範陽邸報,卻是近乎完全照搬的報紙的版本。
而報紙對於古時中國百姓來說,並不稀奇,早在唐時,便有“開元雜報”,是主要記錄官方及軍方的政令,皇帝的起居等,民間的小報也極為流行。
與這些報紙相比,與官方邸報相比,《範陽邸報》顯的非常大氣,一發行,便刊發了八千份,每份作價三文錢,五天刊發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