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鍾,天空被黑雲遮擋住,一顆星星也看不見。城市的夜注定與黑暗無關,大街小巷的路燈通通開著,將天空照得如同黎明。夜已深,除了晚上執勤的保安跟失眠的人,絕大多數人都已入睡。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都是出奇的安靜,除了不時從路邊飛馳而過的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以及風吹樹枝發出的微微搖曳聲。
和諧小區的大門處,是保安室,裏麵有兩個保安正在看著電視,而電視裏,已經放了十多分鍾的電視購物廣告。
在這樣安靜無聲的夜裏,本來就最讓人感覺到寂寞地,兩個人坐著看電視最是無聊。可是,兩人的瞌睡也來了,上眼皮要跟下眼皮擁抱。
裏麵一個壯實一點的保安道:“你先睡一個小時,我給你頂著。”
另一個真是困得要命,趴在桌子上就不見動靜,應該是睡著了。
那沒睡的保安也沒辦法,隻得拿了對啞鈴運動運動。
輕輕的腳步聲,在保安室外麵響起,踏踏踏踏的雜亂聲音,讓保安一驚,道:“誰,誰在外麵?”
保安飛快弄醒另一個還在跟周公談論南柯一夢的保安,飛快的到窗邊看外麵的情景。他放眼望去,外麵連個人影都沒有,那剛才聽到的腳步聲,完全消失不見。
還未完全睡醒的保安,揉著迷糊的眼,說道:“什麼事?我不是剛剛才睡的嗎,還沒完全睡著,發生什麼事了?”
兩保安四目相對,那壯實的保安道:“剛才外麵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麼。”
兩人奇怪,從保安室的窗戶往外看去,一個人影也沒有,正當那剛睡醒的保安要說壯實的保安大驚小怪時,保安室的門被猛的一下踢開了。
外麵飛快進來五個人,戴著能將整張臉完全遮住,隻露出眼睛的黑麵罩。裏麵最靠前的是他們的帶頭大哥,他狠狠地道:“你們別動,誰敢叫,我就一槍打爆他的頭。”
兩保安反應速度並不慢,本來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他們就想到去跟他們拚一拚,可是一見到他們手裏都拿著黑洞洞的手槍指著他們的腦袋時,他們就衰了,站在原地,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站著一動不動。
保安被他們用膠布封住嘴巴,用結實的繩子綁成木乃伊狀。
帶頭大哥道:“保安已經解決了,我們這就去找陳朝陽的麻煩。”
五人衣服都是全黑,跟古時候的夜行衣有異曲同工之妙,在這個時間,並不怎麼起眼。
帶頭大哥讓一人留在下麵,另外四人貓著小步,盡量不發出半點聲響,朝風從天所住的那一棟樓走去,上電梯到第十五層。
那四十號也在黑衣人裏麵,他說道:“他就住在這裏麵。”
四十號敲門,裏麵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老公?你回來了,快進來。”
四人麵麵相覷,也不回話,將耳朵附在門上,聽著裏麵的動靜。一雙拖鞋的聲音響起,離門的位置越來越近。
門被打開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膘肥體粗,一頭卷得跟方便麵一樣的頭發,著實不怎麼好看。四人也不多說,一下將其敲暈,警惕的掃視裏麵漆黑的一片。四人在房間裏找了一會,一個人也沒有。這才放下心來,將門關上。
冬冬冬的細小聲音從床底下傳來,四人一驚,轉而釋然。下麵除了老鼠,還能有什麼呀。
那床下的聲音越來越大,就感覺不大對勁,老鼠有這麼牛屁嗎,不會是大力水鼠吧。仔細聽這裏麵的聲音,好似什麼大的動物,可能是狗吧,可是狗怎麼不叫?
那聲音越來越大,床鋪翹了起來,越來越高,轉而又掉了下去。這什麼啦,怎麼不像是狗,難道是僵屍不成。
他們的腦海裏,忽然閃起一幅幅情景,一男一女兩人,將一人騙到這個房間,然後將其殺害,屍體由於沒有地方放,暫時藏在床底下,等待時機,好將屍體運出去。那被殺的人,心裏的怨念無窮無盡,那屍體很快的完成了僵屍的轉變,然後要找人類複仇。
不會吧,我們怎麼這麼倒黴,不會是撞到僵屍了吧!四人心裏的恐懼無法形容。電視裏,那些個僵屍,牛逼一點的,完全不怕子彈,除非一槍爆頭,打破它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