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獸人血液已經沸騰,從盛怒的心髒開始流經他全身的經脈,一路燃燒,一直燃燒到了他的頭頂,即使燒斷他最後的克製。
黑色的眼眸漸漸變成獸人才有的琥珀色,健碩的胸肌漸漸鼓脹,渾身血脈噴張,隻等著尋找最後發泄的出口......
她一步一步走向門口的腳步聲落在他心裏,成了他行動最後的倒計時,三.......二......一.....
她停下了腳步,轉動了門鎖......
夏侯江臣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他即將要做的事情會讓她恨他,討厭他,但是獸人的基因已經覺醒,他已經克製不了了。
要恨就恨吧,隻要她永遠待在他身邊。
他決絕地抬起了手,隻等著門把打開的那一刻,他就會把她抓回來,困在床上,狠狠地占有他!
然而,門遲遲沒開,反倒是她帶著疑惑的聲音傳到了夏侯江臣耳中——
“你還愣著幹什麼?”
路小灑看到男人背對著她站著,清晨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灑進來,照在他赤稞的背部,流光在他蝴蝶骨上跳動,顆顆汗珠折射出朝暉璀璨的星芒,而男人如雕塑般一動不動,晶亮的汗水沿著他線條分明的肌理滑落,滑過他性感腰窩,最後被他挺翹的臀·瓣止住了去路。
路小灑看著男人性感的身材,不禁想起昨天自己觸摸到他肌膚的感覺,那樣的光滑而有力......她有一瞬間的恍神,但很快她甩了甩頭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都怪這家夥,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甩帥!
“快穿衣服啊,你不想送我去醫院我就讓秦伯送了!”路小灑氣鼓鼓地吼道。
作為男人,出門速度竟然比她還慢,真是有夠墨跡的。路小灑抱怨著。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落在夏侯江臣的耳朵裏是怎樣的潤物細無聲,化幹戈為玉帛。
原來......她沒有要拋下他......她沒有打算單獨去見那個男人......
夏侯江臣也說不出這一刻從心底翻湧到口中的甜蜜是什麼,隻覺得很好吃,很好吃。
一時間,沸騰的血液瞬間平息,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捏緊的雙拳也得以舒展開來。
夏侯江臣緩緩地收斂起獸人的征兆,鼓脹的肌肉恢複正常,琥珀色的眼眸也恢複成黑色。
然後正當他準備去衣櫃拿衣服時,一條黑色的子彈內庫甩在了他的臉上。
意識到內庫罩在了自己頭上,男人剛剛緩下的臉色又鐵青起來,咬牙切齒地吼道:“你再幹什麼!”
“幫你拿衣服啊,誰讓你這麼慢!快快快,快穿上,速度要快!”路小灑一邊說著,一邊又從衣櫃裏選了一套蔚藍色的運動服朝他頭上扔了過去。
“你給我住手!”夏侯江臣拿下臉上的衣服,怒視著這個大膽的女人。
“你吼什麼!還不是你自己墨跡!”路小灑不服氣地回嘴道。
“我自己會穿,不用你幫忙!”
“切,誰幫你穿衣服了,你倒是想得美,我隻不過給你把衣服挑好幫你加快速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