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對病人來說一定很特殊。小護士想象力大開,懷疑她可能是病人相戀多年後來因為誤會分手最後隻能變成愛而不得的前任,沒準自己一個電話過去反而讓兩人破鏡重圓了。於是小護士賭了一把,撥通了電話。
卻沒想到這麼一個特殊的人,隻是他的妹妹。小護士很失望,不過她轉念一想,妹妹也好,這也算是直接聯係上他的親屬了。
而電話另一頭的路小灑拿著手機遲遲沒有應聲。她還沒有消化小護士的話,準備地說是消化她口中“病人家屬”四個字。
蘇青渝在她的印象裏一直是獨立的,甚至是站在她的敵對麵的,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他也會生病,也會需要自己的幫助。
他們法律關係上的這層親屬關係一直形同虛設,卻沒想到有一天會派上這個用場。
“喂,家屬在聽嗎?”小護士見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回答,於是又問了一遍。
“在聽,我馬上來醫院。”路小灑趕緊掛了電話,推開身上的男人,快速地下床穿起了衣服。
穿衣服的過程中,她還在想著該不該告訴蘇叔叔和媽媽,蘇青渝生病了總該通知他們去醫院看看的。但她不敢保證這通電話是蘇青渝的意思,也許是醫院單方麵聯係的她,等蘇青渝醒來後他就會趕她走。
算了,她還是先去看看,要是蘇青渝沒有拒絕的意思,再通知蘇叔叔和媽媽吧。
而從接了電話之後就被她毫無留情地一把推開,之後更是被全程忽略了的男人已是十分不悅。
夏侯江臣在她下床之後也跟著下來,此時正全身赤稞地站在一旁,收起了笑意雙目緊緊地盯著路小灑。
“你去哪?”男人啟聲問道。如果仔細聽,就可以發現他的語氣已經跟接電話之前截然不同了。
但這時候的路小灑無暇顧及這些細微之處,她一邊著急地收拾一邊隨口答道:“去醫院。”
路小灑倒是沒有要隱瞞他的意思,也沒有覺得去醫院幫哥哥簽下字有什麼不對。
“為了那個蘇青渝?”夏侯江臣咬緊了牙關問道。此時的他正緊緊地捏著拳手,克製著心裏早已沸騰的怒意。
他已經從她剛剛的對話裏聽到是關於蘇青渝的事。但他也同時清楚地看到,她在聽到“蘇青渝”三個字時神色立馬就緊張起來,緊張到他在她的花蕊上作弄都沒感覺到,甚至最後著急得一把推開了他。
這種種的表現每一個都已經足夠惹怒他,足夠讓他想盡一切辦法懲罰她,占有她,進入她,好讓她明白誰才是她的男人!
她竟敢為了別的男人忽視他!
夏侯江臣看著麵前穿衣服的女人,她的身上遍布著他的吻痕,那是他的,那是她屬於他的證明!
這個女人明明是他的,可現在她為了去見別的男人要拋下自己。
憤怒和不安侵占了他的大腦,他僅憑著最後一絲理智才得以忍耐到現在。
然而緊繃的神經終有崩潰的一刻,他發誓,這個女人隻要敢踏出這扇門一步,他就讓她再也別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