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子晴麵上的可憐瞬間龜裂,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退開一步,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北辰司懷中女人上。
一個荒謬的念頭在她腦海形成,該不會……
北辰司此時抱著的人,是夏卿卿?!
就在這時,二樓響起溫和的男低音,音色沙啞,“司少上門,我即便是病了,也得出門相迎啊。”
夏卿卿的身體驟然僵硬。
懷裏人的異樣,北辰司感受的清楚,揚手打招呼道,“呦,夏瑾墨,你還沒死呐。”
他移開一隻手,夏卿卿下意識的抱住他腰身,如同掛在北辰司身上的樹袋熊。
夏瑾墨咳嗽一聲,略帶一分虛弱,“司少還活的好好的,我怎麼能死。”
溫子晴快步上前攙扶,“你身體不好,怎麼還出來。”
夏瑾墨搖頭,“我沒事。”目光落在北辰司懷中的女人身上,他笑的溫潤如風,道,“這位是?”
夏卿卿的心髒砰砰直跳,她一方麵擔心夏瑾墨認出自己,另一方麵又期待自己被認出,兩種情緒矛盾交織,緊張的手心冒汗。
“我女人。”北辰司勾著唇角,笑的邪肆風流。“夏瑾墨,要不要看看我的眼光?”
他這麼一說,夏卿卿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主動攥緊了西裝外套,逃避。
“不了,我如今名草有主。不過司少倒是還跟三年前一樣,換女人如換衣服。”夏瑾墨移開目光,不冷不熱的懟了一句。
“這話可是說錯了。”北辰司大笑,宣布,“我懷裏的,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北辰司這輩子唯一的女人。”
夏瑾墨微愣,諷笑,“那真是要恭喜司少,祝兩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曾經那個信誓旦旦說要娶夏卿卿的北辰司,這才過了三年,就有了新歡,可見當初他所做的一切,是多麼的明智。
“會的,等我老婆生了孩子,一定請你吃滿月酒。”北辰司笑的十分愉快,連帶剛才那種陰陽怪氣的語調,也變得真誠了許多。
但下一秒,他又將話題轉了回來,“夏瑾墨,聽說你未婚妻寧願死也不嫁給你。”
夏瑾墨臉色一白,極力克製。
“哦,說錯了,是前未婚妻。”北辰司戲謔笑道。“至於現任麼,巴不得自薦枕席。”
溫子晴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她喜歡夏瑾墨的事被點穿,再加上夏卿卿死後媒體亂報消息,對她名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害,才會兵行險著偽造夏卿卿遺書。
“司少嬌妻在懷,還能想到我,不勝榮幸。”夏瑾墨扯了扯嘴角,輕輕巧巧避過針對。
北辰司挑眉,“你不也一樣嬌妻在懷,就是不知道這杯喜酒,我能不能喝到。”
夏瑾墨笑笑,回道,“司少又說笑了,等日子定下來,我一定通知司少來喝杯喜酒。”
趁北辰司還不知道夏卿卿的身份,他得先穩住了北辰司。
“那我就等著你。”北辰司笑的意味深長,說罷,抱著人徑自離開。
坐進車裏,夏卿卿壓抑著的哭聲終於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