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卿透過縫隙,看的清清楚楚,小手不自覺的攥緊他的衣襟。
感受到她的不安,北辰司低語道,“別怕,有我。”
很詭異的,夏卿卿的心慌,就真的減少了許多。
明明十幾分鍾前,她跟他為了孩子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這一刻,她曾迫不及待想逃離的北辰司,卻成為了最後的依靠。
“剛一到就聽說夏瑾墨被警察抓了,我跟他好歹算是相識一場,需要我交代一聲,把人撈出來麼?”北辰司邪笑著問。
他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分不出他此時是玩笑話,還是砸場。
夏長清麵色有些尷尬,卻不敢得罪,隻能打哈哈道,“司少這玩笑開的。瑾墨隻是身體不適,在家靜養。”
“怎麼,玩笑不好笑麼?”北辰司眸光環伺,俊美的麵容邪氣凜然。
獨屬於他的氣勢一出,眾人都開始諂媚的笑著附和。
“哈哈哈。”
“好笑,司少玩笑開得真好。”
“是啊,司少,您剛回h市就來了夏家,可見跟夏總裁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我聽說夏瑾墨要結婚了,特意趕回來喝杯喜酒。”北辰司又道。“這新娘子是誰啊?”
“司少,您不知道,沒有新娘子了。”旁邊走出一人,巴結說道。
“哦,怎麼會沒有新娘子,難不成新娘子悔婚了?”北辰司笑的漫不經心,嘴角更是浮現戲謔笑意。
“新娘子死了。”那人點頭哈腰道,“就在結婚那天失蹤了,昨個找著了,不過已經被泡成了浮屍,嘖嘖,認都不認不出來了。”
“是麼。”北辰司神色帶著些許遺憾,“沒了新娘子,我這喜酒豈不是喝不到了。”
“怎麼會喝不到,”那人忙指了指溫子晴,道,“司少,夏總的新娘換了人了,這喜酒啊,您一定喝得到。”
“才死了新娘子就換人了,夏瑾墨這效率可以啊。”北辰司玩味一笑,道。“莫不是夏瑾墨為了娶新人,故意弄死了舊人吧。”
這話說的實在尷尬,沒人敢去接茬。
事實上,從夏卿卿的屍體被發現時,眾人就有過這種猜想,各媒體的報道也都在說這事情,隻不過沒人會在夏家人麵前提起。
“怎麼不見夏瑾墨,老朋友來了,不該出來迎接一下麼。”北辰司絲毫不在意僵化的氣氛,笑的那叫一個坦然。
話說到這裏,誰要是還看不出來北辰司是來砸場的,那就是白混了。
尤其是那個上趕著巴結的男人,第一時間跳出來道,“警察局都提審了,夏瑾墨該不是真的殺了人躲起來了吧。”
北辰司不再開口,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落在懷裏小人的脊背上,眉宇間玩世不恭的狂肆,如同驅策餓狼互相撕咬的雄獅。
夏卿卿被他折騰的想躲,卻又害怕暴露了自己,憋得臉都紅了。
夏長清與楊飄萍對視了一眼,同樣的麵色難看。
“司少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司少是來砸場子的呢。”溫子晴站了出來,笑顏如花道。“三年不見,司少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