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活得精彩才快活,千萬別跟自己過不去,在你幹的那一行裏,認認真真幹出“彩”來,這輩子便沒白活。
第八節 心滿意足做女人
常聽人說做女人苦呀難呀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你怎麼不想想做女人的好處呢?
我常望著男人那身古板而色灰的西裝偷樂,還是做女人好呀,拉開衣櫥一看一大半都是我的衣裳,我先生的那幾件白黑灰,很自卑地縮在角落裏,給我花花的長抱馬褂讓位。
女人沒有不貪婪的,都愛亂買衣裳。男人可以花錢如流水,卻不可以滿街亂試衣裳。男人正式場合隻能穿西裝,而女人則可以在盛典上穿“背心”。女人是千變萬化的雲,女人可以隨心所欲。
像男人的女人,人說:“帥氣”。
像女人的男人,人說:“惡心。”
男作者碰著女編輯,當然是作者應該請編輯吃飯了,而男編輯碰到女作者,編輯請作者吃飯的情況居多。如果男女作者撞到一起,也會有人踴躍掏錢包的,女的和女的在一起常說不餓,又在一起交流了一會兒減肥經驗,聊著聊著就忘了吃飯之事了,回家吃片麵包了事。
女人都不太重視吃而常常重視穿,見別人穿了件漂亮裙子,她能嫉妒得眼裏飛出兩把小刀來,而自己穿了漂亮的新衣招搖過市,從來就是目中無人的。
女人的敵人是女人。女人評論起自己的同伴來,眼太小、腰太粗、腿太短,渾身上下全是缺點。有的在男人眼裏看來蠻好的女人,同伴的嘴卻不饒她,嘰嘰喳喳背地裏淨說她壞話,見了麵還能拉著她的手說笑話。
我相信任何男人都做不到這一點。男人都是血性男兒,好就是好,壞就是壞,男人眼裏不揉沙子。男人隻分敵我好壞,不懂什麼“真討厭”、“真煩人”、“真惡心”之類的。男人磊落、坦率,沒那麼多的曲裏拐彎。女人最愛使小性子,耍小脾氣,但男人眼裏的女人依舊很可愛。
女人可以任性,女人可以撒嬌,女人可以說三道四,女人可以隨心所欲。女人寫文章,不會“同性相斥”,女作家的文章女讀者最喜歡。給女作家寫信的,大部分是女的;給男作家寫信的,大部分也是女的。女人最關心“紙上風雲”,女人都是“文學青年”。
女人愛哭,是多愁善感;男人愛哭,是最沒出息。
女人愛笑,是活潑可愛;男人愛笑,是不穩重。
女人掙錢多,是“女強人”;男人掙錢多,是應該的。
這樣想來,還是做女人上算。
第九節 秘密抽屜
很多人認為,一個女人一旦愛上男人,並打算與他朝朝暮暮地生活下去,就不該再有自己的秘密,一切都該和盤托出,包括從前的戀人,現在的朋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統統都應該講給丈夫聽,這樣才算忠誠,這樣才算得上是個好女人。
其實,這世界上絕對沒有隱私的人是不存在的。常聽說女人在新婚之夜向新郎坦白從前,而新郎又容不得女人從前的“汙點”(也許僅僅是一段情感經曆)勃然大怒的。卻很少聽說男人主動向女人坦白過什麼,而女人發起火來的。說實在的,男人的秘密應該跟女人一樣多。因為有一個戀愛中的女人,就應該有一個戀愛中的男人。為什麼他們男人可以對我們女人守口如瓶,說什麼“一生隻愛你一個”,而女人卻要老老實實把從小到大的戀愛故事統統曝光呢?
我有一個表姐,人非常能幹、精明,事業上樣樣做得很順,錢也賺得不少,兒子都快上小學了,是個很聰明的乖孩子。在外人看來,她似乎沒什麼不滿足了,要什麼有什麼了。而她卻總是鬱鬱寡歡的樣子,空下來的時候邊喝咖啡邊歎氣,問她為什麼卻又不肯說。
有一回,她打來電話讓我立即去一趟她家,她說日子過不下去了,他倆吵架了。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我隻好放下手中要做的事,十萬火急趕了去。一進門就見各色紙張散了一地,表姐在哭,兒子和丈夫已經不見了。
“他們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表姐傷心地告訴我,都是她從前的男友的錯。我問她怎麼是你舊男友的錯?他找過你?給你寫過信?打過電話到你家?
表姐一一搖頭予以否定。表姐說我跟他隻是學生時代的戀人關係,畢業後就各奔東西了,從此再沒聯係過。隻不過在跟我現在的丈夫談戀愛的時候,我一五一十把我從前的戀愛經過說給他聽了。那時我是那樣愛他,覺得我心裏要是隱藏半點秘密就對不起他。結婚後丈夫就總是疑神疑鬼的,時常察看我的呼機號碼,有時晩上家裏的電話鈴一響,他會驚得跳起來。他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因為他愛我,珍視我,他才會這樣的。今天,他又撬幵我的抽屜看看我的舊男友有沒有信給我,所以我們就吵了起來,吵得很凶。
我說,錯不在你從前的男友而在你自己。誰都可能有過去,過去的戀情隻能代表曾經有過的情感經曆,這並不妨礙你現在的丈夫什麼,一五一十講給他聽倒可能對他是種傷害。秘密應該鎖在抽屜裏,給曾經的愛情劃上句號。這不是欺騙而是尊重對方,要知道,對方可能也有些隱私不便告訴你。嫁給一個人不等於消滅了你自己,完全合二為一的夫妻是沒有的。留一片空間、保留一點小秘密,女人反而會顯得更有魅力。
誰也不是誰的“私有財產”,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有心,有頭腦,還應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抽屜。
第十節 好女人不是藥
最煩聽“過來人”說什麼“好女人是藥”之類的話了。如果我們女人是藥的話,那麼他們男人是什麼?統統都是些病入膏肓的人嗎?顯然不是的。好女人不是藥,好女人是水果。美麗的水果從色澤到味道都是極其喜人的,水果的營蕎也好,是“養”人的,絕不像藥那樣,是“救”人的。
我認識兩位男性朋友,恰好其中一位娶到“藥式”女子一個,而另一位則有幸娶到一枚“水果”。娶“藥”的男士說:“老婆還是老式的好,對於這一點我深信不疑。”娶到“水果”的則說:“男主外女主內早過時了,我可不要一個一天到晩就知道嘮嘮叨叨的老婆。”
那會兒我們都對娶“藥”的那一對較放心,因為他的妻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呆在家裏以丈夫為軸心,她的名言是:“男人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她說男人無論當多大官,做多大的事,回到家裏總是孩子。因此她做飯給他吃,洗衣給他穿,把丈夫照顧得像“兒子”。溫飽之後就要嘮嘮叨叨督促“兒子”上進,跟東家比,跟西家比,數出丈夫身上的數點毛病。
娶“水果”那一對卻恰恰相反,男主外女也主外,兩人在外麵各忙各的,都有一番天地。有一段時間因為工作關係兩人甚至釆取“周末會師”製度,真讓我們幾個好朋友替他倆捏把汗。“藥老公”甚至斷言,我敢說不出三年,他們那個家庭準保解體。
“水果老公”卻甚是不以為然,私下裏悄悄告訴我說,我跟我們“水果”呀,好著呢。女人真應該擁有一些愛情以外的東西,要不然一天到晩粘粘的,男人耳根不得清靜,兩人關係自然也好不了。
“水果”家裏釆取“aa製”,款項平分,家務勞動亦是一對一的平分。這樣男人想懶也懶不到哪兒去,更多的時候則是丈夫心疼妻子,搶著多幹一點。到了周末這兩個家夥就到外麵去吃“情意晩餐”,而“藥老公”此時此刻正坐在家裏愁眉苦臉地聽他妻子嘮叨呢。
過了些日子,“藥老公”居然有了“奇遇”,遇到了一個多姿多彩而又美麗大方的女孩。他們的關係是從聊天發展起來的。“藥老公”頭一次發現,原來女人跟男人一樣,也是有頭腦有見地的,“婦人之見”並不都是“頭發長見識短”,有些“婦人”居然很聰明。
三年之後,解體的是“藥家”而不是“水果家”。我們大家當時都略感吃驚,吃驚之餘又品出些“必然的”滋味來。
好女人不是藥而應當是一枚成熟美麗的果子。藥是苦的,果子是甜的。
第十一節 笑傲江湖
我喜歡當過兵的男人。我自己是個當過兵的女人。有首老掉牙的隊列歌曲頭一句就說:說打就打,說幹就幹。其實,事情就這麼簡單。
在我們的生命中,隻有想不到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人的心是一片無邊的海,人的心是一塊無底的天。一個人的心有多大,他的世界就有多大。有的人的心,小到隻能盛得下一粒米,有的人的心卻盛得下萬馬千軍。
我喜歡“笑傲江湖”這個詞,愛極了“笑傲”那樣一種坦蕩落拓的人生觀。“笑傲”就是我行我素,“笑傲”就是甭管別人怎麼說,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我有一個朋友長得五大三粗的,卻總想去學芭蕾。男的學芭蕾的本來就不多,何況他那年紀已經三十有五了。
“你這種年紀學這玩藝兒有什麼用呢?”
周圍人都這麼勸他。他也想不出自己學芭蕾到底有什麼用處來,隻是從小就向往那樣一份典雅,一份高高在上的“王子感覺”。他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了,他說他感到快活。
我真佩服他一個大男人去學芭蕾舞的勇氣。一定有很多人在議論他,或許說他瘋了。連他自己也笑言,“我這個人粗胳膊粗腿的,去當個體育老師還差不多。可我喜歡芭蕾,那種感覺和音樂。”
這就是“笑傲”,“笑傲”就是邊走邊唱,“笑傲”就是不計得失地向前走。
常有讀者朋友來信問我:
“趙凝,如果我做生意賠了怎麼辦?”
“趙凝,如果我喜歡一個女孩卻又怕她拒絕我怎麼辦?”
“……”
沒有那麼多的“怎麼辦”,凡事總有一半贏的可能性,隻要你敢試。不試你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
什麼事可以試,但不能等。等是生命的空缺,等是沒了主意的表現。年輕就該自信,年輕就該笑傲江湖。想做你就做,捏捏拳頭你會聽到骨子裏的聲音,那種聲音叫做“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