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亂了己方軍心。
可沒等他掉轉馬頭,所乘馬匹突然狂躁不安,前後蹬蹄,硬生生把他甩下馬鞍。
蕭驄額頭磕地,口吐白沫。
副官和軍醫趕忙上前攙扶他,他的戰馬繼續躁動,朝著叛軍的隊列狂奔,叛軍開始慌神,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一時間,人仰馬翻。
城池上的蓉軍嘴角抽搐,什麼情況啊?!
祈慕沉笑笑,雖然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但對方是叛軍,和他們談禮義廉恥,是在侮辱君子兩字,他指尖指向城下叛軍,發號施令:“開城門,殺。”
殺叛軍,不必留情。
當吊橋落下,蓉軍呐喊著衝出城門時,叛軍正處在水深火熱中,他們不止肚子痛,還全身滾燙,頭重腳輕,根本沒有能力抵擋廝殺過來的對手。
蓉軍揮刀砍向叛軍,蕭埠姬更是一馬當先去捉蕭驄,蕭驄見狀忍痛扯下一名將領,跨上那人的馬匹,狂命而逃,邊逃邊覺得丟臉。
都說英雄決戰沙場、馬革裹屍,他可好,還沒打,就灰溜溜逃竄,哎,報應吧。
蕭埠姬揮舞畫戟,斬殺了攔住他追捕路線的一眾叛軍,一拉韁繩,戰馬嘶鳴著奔騰而起,前提直接踹在了蕭驄所乘之馬的馬腚上,踹翻了那匹馬。
蕭驄被馬匹甩在地上,卷縮成一團,表情痛苦。
蕭埠姬沒置一詞,以戟抵向他流血的額頭,俊逸的麵部線條冷硬剛毅,眼神淡漠。
“受死吧!”
“不孝子,我是你爹!”蕭驄嘶吼。
“我沒有叛徒爹!”蕭埠姬歇斯底裏,暴怒到邊緣。
他知道蕭驄不安分,但沒想過蕭驄會反叛,自己保家衛國為了什麼?
為的是大蓉子民,不是為了蕭氏!
“那你殺啊!殺了我,殺了你的叛徒爹!那樣,你也將萬劫不複!”蕭驄破罐子破摔,癲狂大笑,揚起脖頸,“來啊,殺!”
“以為我不敢?!”蕭埠姬眼眸劃過冷芒,“對待敵人,我從不手軟!”
曲臂舉起畫戟,真的打算刺向蕭驄,閃光的槍尖晃得蕭驄掙不開眼,蕭驄哀戚一笑,閉上眼睛。
最疼的兒子親手殺他,多麼可笑。
可他能怪誰呢?
就在畫戟挨近他麵門時,蕭埠姬收了手,還是下不去手。
“不殺我?”蕭驄冷笑。
“我恨不得吸幹你的血。”蕭埠姬扭頭對趕來的蓉將吩咐,“押他入城。”
隨後,他再沒逗留一刻,掉轉馬頭去對付叛軍。
蕭埠姬砍倒蕭驄的將旗,蓉軍全麵圍堵叛軍,叛軍死傷過半,其餘兵卒四處逃竄。
祈慕沉讓將領放出話,招降叛軍。
沒過多久,叛軍全部跪地投降。
蓉軍押解著蕭驄等主要將領入了蓉宮,蕭驄等人被五花大綁,跪在大殿接受群臣的怒斥。夙秉揚當即下令,次日遊街後問斬。
蕭驄耷拉著頭,一直腹痛難忍,他心下疑惑,今日出征為何恰巧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