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淳於荀側開身子,示意景柵先行,景柵也不客氣,對著季漪拂袖而去。
“裝什麼裝。”季漪哼道。
淳於荀扭頭看他,“記住本王的好,若不是想拉開你們,本王才懶得和他喝茶。”
“爺還得謝謝你唄?”
“不必,記著好就行。”
景柵和淳於荀走後,六訣天真地問:“姐,三訣和副座剛剛在幹嘛?”
“狗咬狗。”五訣認真回答。
聞言,季漪磨牙看向她們,“麻痹的,爺是不是太慣著你們了?”
“姐,他為何火氣這麼大?”
“他是純陽之體,咱們理解他一些。”
“也對,他快憋的氣血倒流了。”六訣掩口嬌笑。
“走,別和童子雞一般見識。”五訣拉住六訣,扭著屁股走向湖心深處,走遠了還不忘大聲補充,“天寒地凍也降不了某人的火氣,二十多年的童子雞果然非同一般呐。”
“我靠,這兩個賤人!”季漪差點噴出一口老血,童子雞怎麼了?這個話題一直被她們揪著不放,有意思?!
純陽純陰之體是絕好的養蠱容器,可一旦他們破身,便會失去至純的精和氣,養出的蠱蟲也不會再有從前的效用。
被鄙視的季漪需要找個地方發泄情緒,而他發泄情緒的方式大多是下館子狠狠宰自己一頓。
如果說淳於蓴是朵奇葩,那他就是葩王。
季漪入了翎都,像個街溜子似的,走到哪個攤位都要挑挑選選一陣子,最後還不買,氣的小販們直跺腳。
他走到一家豆腐店前,打個飽嗝,其實他一丁點兒也不餓,隻是想發泄火氣,正當他思考著要不要進店吃碗豆腐腦,店內走出一人,手臂上托著一隻大緋胸鸚鵡,他靈光一閃,轉身去了花鳥魚市,打算買隻鸚鵡回去羞辱作妖姐妹花。
到了花鳥魚市,他看著形形色色的鸚鵡,挑花了眼,“攤主,給爺來一隻會學舌的。”
“這您需要自己帶回去調教。”
“沒有調教好的?”
“有是有,價格也高些。”
季漪甩甩頭發,自信一笑,“爺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攤主把自己養的幾隻會學舌的環頸鸚鵡拎了出來,“這是小黃、小藍、小綠,您看哪隻合眼緣?”
“你們說句話讓爺聽聽?”季漪對三隻鸚鵡命令道。
攤主指了下黃皮的環頸鸚鵡,鸚鵡開始上下點頭,“恭喜發財,大富大貴,恭喜發財……”
隨後是小藍,“走路路過的來這裏瞧一瞧看一看……”
“教它們說的都是招攬生意的話啊,沒意思。”季漪失望。
“小的是做生意的,自然調教它們學些好聽的話,您再瞧瞧小綠。”
“行。”
小綠發著類似鼻音的調調,“喜歡你的柳葉彎眉小蠻腰,膚白貌美大長腿。”
“這隻不錯啊。”季漪對著小藍豎起拇指。
“不錯不錯,你值得擁有。”小綠開始搖頭晃腦,抬起爪子勾了勾。
“嘿,小色鳥,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