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副座的話,大長老正在蠱房休憩。”
“他的梳僵蠱煉製的如何了?”
“失……失敗了,大長老很煩躁,副座還是別去打擾他了。”
景柵點點頭,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蠱界中除了淳於玄鳶,還沒有第二人煉成過此蠱。
“今日還有哪幾位長老在教中?”
“三長老、五長老和六長老,他們在後院玩鬧呢。”左護法回答。
“嗯。”景柵抬步去往後院,出了穿堂,便聽見後院傳來一陣嘈雜的琴音和一聲嬌笑。
“你說說,這是你毀掉的第幾把瑤箏了?”五訣笑問盤坐在涼亭的三訣季漪。
“就是,沒那天分就不要附庸風雅。”六訣懟道。
季漪起身砸了瑤箏,指著六訣,“別總是你姐說什麼,你跟著說什麼,你這隻隻會學舌的大鸚鵡!”
“我呸!”六訣提著裙擺跑向涼亭,“你才鸚鵡!”
“嗬,隻有在發飆的時候才有自己的見解,不容易。”季漪見她狂奔而來,踩著鵝頸椅跨出涼亭,“懶得搭理你們這對作妖姐妹花。”
“季漪你有病吧?我們招你惹你了?”五訣也跟著上去,想收拾這個毒舌男。
“好男不與妖爭。”季漪溜著冰靠近甬道。
景柵負手站在甬道上咳了兩聲,季漪看他一眼,“副座是來找一訣的吧?他在蠱房裏自怨自艾,你快去瞧瞧他。”
“別信他,一訣正在發飆呢,副座還是別進去的好。”五訣提醒。
“你們整日這麼閑適,真的好麼?”景柵開口警告道:“教中不養大爺和姑奶奶,都去做點正經事。”
“何為正經事?”季漪上岸,笑問,“整日勾搭教主也算正經事?”
“季漪!”景柵重斥,“注意言辭,本座不想再聽到你的狗嘴裏吐出類似的話語!”
季漪掏掏耳朵,“爺的嘴是狗嘴,狗嘴吐不出象牙,也隻有副座的嘴巴能吐出那玩意,還特別會搖尾乞憐。”
“你簡直不可理喻!”景柵周身散發出濃濃煞氣,顯然被氣得不輕。
五訣和六訣看對麵兩人劍拔弩張,沒有上前勸架,也沒有回避,而是陰森森勾起唇角,坐看好戲。
“這是在作甚?”一道調侃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對峙。
五訣看見來者,笑臉迎上前,挽上來者的胳膊,“翎王,人家好怕副座和季漪打起來哦。”
六訣一看姐姐過去了,自己扯扯衣領,撲了過去,“大長老,人家也怕怕。”
“誒我去,惡不惡心?!”季漪抖落一地雞皮疙瘩,“淳於荀,拜托你趕緊帶走這兩個賤貨。”
“你才賤。”五訣靠在淳於荀的肩上,嬌嗔。
“你最賤,你這個賤男人。”六訣跟風。
“我賤行吧,兩位大姐,滾行麼?”季漪無比嫌棄。
淳於荀笑著推開貼在他胸前的六訣,又扯開五訣,“本王無福消受美人恩,兩位美人還是去伶人館找各自的相好吧。”
“翎王討厭!”
“討厭!”
淳於荀拂開她們,走向景柵,“副座是來找本王的?”
“是。”景柵壓抑住情緒,緩和道:“咱們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