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聞人笛再一意孤行,誰也保不住他。
聞人笛衝聞人殷扔了一把稻草,“你和梨璐不愧師出同門,這話我已經聽了三次,耳朵快生繭了,想給我洗腦?拜托行行好,讓我安靜下,不送!”
聞人殷麵露慍色,“執迷不悟!”
沒有平白無故的仇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諒解,很多心結,都需要慢慢解,操之過急往往會事與願違。
……
俞綿音在禦花園的花棚種了許多異國花種,她閑來無事會給那些花的根部鬆鬆土。
她用梨璐教她的方法,發酵了一桶豆渣,準備用作花肥,發酵的豆渣很難聞,她並不嫌棄,還自己提著木桶往禦花園走,宮女們想要跟來,被她製止了,她喜歡一個人做些想做的事,比如對著花骨朵自言自語。
進了禦花園,她見到了新晉的賢妃,賢妃正和一名宮女在花棚前蕩秋千,俞綿音暗道,這姑娘不嫌冷?
賢妃見到身著繁縟宮裝的俞綿音時愣了愣,扭頭問身邊的宮女,“她是誰?”
“回娘娘,這是俞貴妃呀。”
“俞貴妃……”賢妃站起身,畢恭畢敬走到俞綿音身邊,“妹妹給姐姐見禮了。”
“你我品階相等,不必見禮。”
“姐姐是四夫人之首,妹妹怎敢不見禮。”賢妃腹誹,一個連宮規都不懂的蠢女子竟然位居貴妃之尊,荒唐!
俞綿音哪是不懂,隻是不喜歡這些虛假的客套。
賢妃捏著鼻子,“姐姐手裏提的是什麼?”
好臭!
“花肥。”
“陛下舍得讓姐姐幹這些繁重的體力活?”賢妃心中冷笑,定是昨晚她沒伺候好陛下,被陛下罰了,原來她也不怎麼受寵呀!
“這算體力活?”俞綿音睨她一眼,“是你太嬌貴,足不出戶,不懂得生活。”
“可能是吧,這種下人幹的活……妹妹還真沒幹過。”賢妃說這話時有點心虛。
“那你平日習武?”
“姐姐為何這樣問?”
俞綿音指了下她捏鼻子的手,“手有老繭。”
賢妃一驚,她忽略了這個,“平日裏喜歡做女紅,這才磨出了繭子。”
“這樣啊。”俞綿音淡淡瞥她一眼,抬步去往花棚。
賢妃氣惱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她是從最末等宮女升上去的,手中有繭是必然,俞綿音這話無疑提醒了她,她要想辦法祛除這些老繭。
她坐回秋千上,吩咐一旁的宮女,“繼續搖,別停。”
在冷風中穿著薄薄的紗裙蕩秋千,絕對是一種自虐的行為,卻又有種羸弱輕盈之感,會讓男人心生憐惜,賢妃今日探聽到,赫連樺每日都會在晌午時分來禦花園溜彎,她要抓住這個絕佳的機會,讓自己的倩影落入赫連樺的鳳眸中。
淳於蓴尋著賢妃而來,大老遠就見她凍得瑟瑟發抖,淳於蓴暗呸,傻!
這等拙劣的勾引,會被聰明人一眼識破,她真當赫連樺是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