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的手不粗糙,隻是有老繭,陛下若不喜歡,可以鬆手。”
赫連樺不但沒鬆,還扯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下,調笑道:“你該說,朕不是一般的男人。”
“因為妾身不是一般的女人,所以並不會阿諛奉承。”
“那咱們是絕配。”
“陛下現在對妾身這麼好,妾身能否理解成,陛下是個用情不專的人?”
赫連樺問道:“愛妃怕朕濫情?”
“君王濫情才能無情,無情才能更理性,妾身並沒覺得不好,隻是,陛下將來若是遇見了心儀女子,那陛下現在的不專一多少對那名女子不太公平。”
“朕若能遇見心儀之人,就把你打入冷宮。”赫連樺調侃道。
“不知陛下的冷宮現有幾人?”
“沒有。”
老繡帝從來不將妃子、皇子打入冷宮,他都是直接殺掉。
俞綿音以另一隻手撐頭側臥,撇了下唇,“那妾身豈不寂寞?”
“怕寂寞?朕可以多納些嬪妃,也好讓你多幾個姐妹相伴。”
俞綿音笑了下,“陛下開心就好。”
熒熒珠光下,女子慵懶調笑的表情盡顯嫵媚,赫連樺稍一用力,就將她拉到自己身旁,垂眸勾引她。
俞綿音不懂他為嘛拉近兩人的距離,不過男人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偏偏頭,臉上不帶任何羞赧的表情,赫連樺好笑道:“愛妃是看淡了男女之情,還是壓根就不懂?朕都這麼暗示你了,你竟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暗示什麼?”俞綿音問。
赫連樺訝異,這姑娘在血海中浮沉多年,竟還如此單純!是傻還是心靈太過純淨?
他壓低頭凝視她的雙眸,“朕在暗示你侍寢。”
俞綿音駭怪,讓她在馬車上侍寢?!
她表情微動,“陛下說真的?”
赫連樺發著鼻音:“嗯……”
外麵既有侍衛又有車夫的,多丟人啊,俞綿音自己都沒察覺,她在擔心丟不丟人,而非羞不羞人。
來就來吧!
有什麼好怕的,她可是驚嚇世人的女嗜血鬼!
她支起身子,跪坐在塌上,開始寬衣解帶。
這回輪到赫連樺變愣頭青了,一般的女子不是該委婉拒絕麼?或是義正言辭說“不”,可她……也對,她可不是一般女子!
就在赫連樺揣度之際,俞綿音很灑落地脫了外衫,錦衣落塌的一瞬,她拔下了發間珠釵,任滿頭烏發垂落,她的肩頭白皙的近乎透明,與烏黑發絲形成強烈對比,她身材很好,腰細腿長,該豐滿的地方一點兒不缺斤少兩,說她是傾城尤物並不誇張,赫連樺喉嚨滾動了下,暗道他可是個正常男人,麵前有這般尤物在等待自己的寵幸,自己仍能保留理智,他不得不欽佩自己。
赫連樺撐起身子,握著她的肩頭,這麼單薄的肩頭曾經為蓉帝扛起一座山,她是如何做到的?
俞綿音看他意識處於遊離狀態有些不解,她的身子不幹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