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綿音從沒上過心,但她昨兒好像聽了些傳聞,“好像是子言府的八小姐。”
“蓉帝對這個子言家族很上心嘛。”
“嗯,新銳。”俞綿音挑好魚刺又喂給梨璐,接著道:“不過隻是傳聞,陛下沒下旨呢。”
“噢,今晚子言府老夫人七十大壽,正好尋下機會瞧一瞧這位八小姐。”
“你感興趣?”
梨璐咯咯笑道:“這可是吾皇的媳婦。”
俞綿音搖搖頭,“和親過去也不能做皇後,頂多是貴妃。”
“那倒是。”
夙秉荏所在的雅間。
子言煦被灌了一杯又一杯,他當場就吐了身邊人一身,“對……對不起。”
被吐了一身的紈絝公子借著酒勁兒一把將子言煦推倒在地,“什麼啊,好惡心!”
夙秉荏看著坐在地上昏昏沉沉的子言煦很是不屑,他就想不通蓉帝為何要任用他!
他並不認為蓉帝有意扶持十六皇子,因為蓉帝全年都不會翻十六皇子母妃的牌子,對十六皇子也是不冷不熱,子言家雖然也算名門望族,可根基尚淺,若不是出了個新科狀元,夙秉荏和蕭驄都想不起來這個子言氏。
“你送子言大人回府。”夙秉荏指定了一名紈絝公子。
“誒。”
紈絝公子背起子言煦出了蓉陽樓,把他往轎子裏一扔,“送他去子言府。”
吩咐完轎夫後,紈絝公子回到雅間,夙秉荏皺了下眉頭,紈絝公子趕緊解釋,“小的讓轎夫送他回府了。”
另一人接茬道:“殿下為何要招攬他?這人多水啊,一點兒骨氣都沒有。”
“收為己用總比讓他成為對立方強。”
“矜王之後哪還有能與殿下媲美的皇子啊?”
夙秉荏煩躁地擱下酒盞,“父皇的心思曆來就不是本宮能摸透的。”
“殿下不必擔憂,還有首輔為你撐腰呢。”
“在本宮看來,父皇可比舅舅老謀深算得多。”
夙秉荏小時候的確崇拜蕭驄,可近些年通過蓉帝和蕭驄一次次較量後,夙秉荏在心中就有了權衡,如果沒有蕭家兩位鎮北將軍,單從智謀上說,蕭驄是鬥不過蓉帝的。
可他還是要依附蕭驄,畢竟蕭驄才是太子黨的首領,而他不過是傀儡罷了。
.......
梨璐和俞綿音用膳後手拉手走在街道上,俞綿音其實並不習慣這種親昵,她從小就冷血,可就因為牽她的人是梨璐,她又不會覺得別扭,這是很矛盾的心理,也許梨璐就有這種魅力,能讓人心甘情願配合她的想法。
“音音,我發覺你的氣色好多了,是不是用了我送你的桃花麵脂?”梨璐笑嘻嘻問。
“嗯,每日都用。”
“一會兒去祈府,我再送你幾盒胭脂。”
俞綿音失笑,“我從來不塗抹女兒家的妝品。”
“你和瓊爺有的一拚。”
不過在梨璐看來,瓊瑛的氣質偏英氣,而俞綿音接近冷豔,她如冬日覆雪的臘梅,雖然漂亮,可總是給人一種距離感。
“咱們先去布莊挑幾匹錦緞做衣裙,再去首飾行選些發釵。”梨璐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