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何壑卻說出了一個讓祈慕沉意想不到的驚天秘密,觴王是蓉帝最愛的妃子所生!
周何壑並不知祈慕沉掌握到何種程度,他覺得既然已經倒戈那就倒戈個徹底,以求得祈慕沉的庇護。
……
霍擎正在院中練拳,忽然一個黑衣身影閃現,霍擎眼疾手快,當即出拳襲向對方,黑衣人僅用一招就卸了霍擎的力道。
“霍大人好興致。”黑衣人笑道。
“少裝神弄鬼!”霍擎想抽回拳頭,可對方攥得很緊。
黑衣人問道:“考慮得如何了?”
“你不說出身份,本官不能安排你見承福王!”
“霍大人不是調查過鄙生麼?”
霍擎心裏咆哮,他若能調查出這人是誰,就不用這麼擔驚受怕了!
“鄙生再寬限你兩日,霍大人可要考慮清楚,過期不候。”
一股風刮過霍擎麵部,黑衣人九訣消失了。
霍擎煩躁地踢了幾腳石墩,而後抱著腳在院子裏蹦跳,好疼啊!
霍尚書親自端著果盤去往霍擎的院落,見他在院子裏蹦來蹦去,好笑道:“大晚上這是幹嘛呢?”
“不小心磕了腳。”霍擎接過果盤,收斂好情緒。
霍尚書笑眯眯看著自己兒子,這幾個月霍擎進步神速,霍尚書是怎麼瞅怎麼順眼。
“陛下今兒誇你來著,為父高興啊,吾兒終於長大了。”
“陛下還能瞧見孩兒?”
“怎麼不能?陛下這幾年都在估量朝中新銳,像言宗正的嫡長子言酩,陛下也誇獎了,說你們兩個是新銳中的佼佼者。”
霍尚書越這麼說,霍擎越覺得背脊發涼,蓉帝要是知道了他和秦公主的事,他不得被杖斃啊。
“爹,天色不早了,您早些安寢吧。”
“好,你也早點休息,對了,今年狩獵定然還會比試蹴鞠,你好好準備準備,去年你所在的隊雖然輸了,可你的表現可圈可點,努努力,爭取今年大放異彩!”霍尚書笑得合不攏嘴,霍擎都想嚎啕大哭了。
霍尚書背著手走出庭院,霍擎看著一果盤的鮮果一點兒胃口也沒有,索性回屋了。
隱藏在暗處的九訣陰冷地笑笑,這個霍擎在霍家很受寵啊。
他討厭任何人之間的父子情!
九訣和單銅早已換了住所,九訣回去的時候,單銅正在熬黑芝麻糊,九訣隻淡淡瞥了一眼灶房方向,便回了自己的臥房。
單銅命人給九訣抬了熱水,九訣浸泡在木桶裏凝思,手裏握著彩泥石手珠,不知過了多久,單銅端著托盤走進來,九訣沒理他,他自行擱下托盤,走近木桶試了下水溫,皺眉道:“小公子怎麼就不知疼惜自己,水都涼了也不喚外麵的仆人更換。”
“不覺得涼。”
“那也得換。”單銅叫來仆人,“為小公子添水。”
“是。”
單銅等在屏風外,九訣套上衣衫走出來時聞到一股濃鬱的芝麻香,他心裏有絲異樣,不自然地咳嗽下,“辛苦單伯了。”
“跟老夫客氣什麼,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