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確鑿，你狡辯也無用，不要浪費本督的時間，你多浪費一炷香，本督就讓你在這世上少活千炷香！”
溫文爾雅的男人一旦動怒，那便是雷霆大怒！
“下官……下官不知道大都督想知道些什麼？”周何壑小腿已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搖搖欲墜。
祈慕沉淡淡道：“把你和觴王的罪行交代清楚，把你和九訣如何蠱惑其他知州知縣的經過講出來。”
“大都督，這會要了下官的命！”周何壑再不顧脖頸的刀，一屁股坐在地上，“下官會被滅口的！”
“你若不交代同樣會被誅殺，看著辦吧。”祈慕沉收回佩刀，拎著他去了書房，把他按在書案前，“即便你不交代，本督也查清了你的罪行，若是讓本督親自指證你，你隻會更慘！”
“下官不說還能留條賤命，說了隻怕會被刺殺啊。”周何壑快哭了。
“你如今說與不說，都會被觴王滅口，但你若敢站出來指認觴王，本督護你一命！”
周何壑絕望之餘不忘問：“大都督既然知道了事件的經過，又何必逼下官交代呢？”
“本督如今是戴罪之身，你的話定然比本督的話令人信服，再者，本督需要從你這裏弄清一件事。”
“什麼事？”
祈慕沉睨向他，勾唇，“觴王的最終目的是想篡位吧？”
“下官不知！”
“而他許你的好處便是讓你進入內閣，可對？”
“下官什麼也不知道。”
“死鴨子嘴硬。”祈慕沉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敲敲窗框，“帶上來。”
話落，祈慕沉的下屬押著周何壑的師爺進了書房。
祈慕沉抬起刀鞘拍拍師爺的後背，“你家老爺不願說，你來替他回答。”
“是是，小的什麼都交代。”師爺的門牙已掉，說話露風。
周何壑立馬臉色大變。
祈慕沉看向周何壑，幽幽問道：“本督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交代還是等著本督在你府上大開殺戒？！”
“下官交代，下官交代！”
下屬帶著師爺退出了書房，心裏感歎，他家公子隻命他掰了這名師爺的假牙就能讓周何壑嚇成這樣，是怎麼做到的呢？
祈慕沉淡定地聽著周何壑的敘述，心裏沒有任何起伏，周何壑說得和他調查出的結果基本一致，不過祈慕沉還是框了周何壑，觴王怎麼可能說出九訣和周何壑串通的事，這隻不過是祈慕沉按照周何壑的心虛心理，鋪設的一條陷阱罷了。
對於觴王而言，他的確想把責任都推給九訣，可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不會主動說出這些的。
對於祈慕沉，他能猜到觴王意欲篡位，可他並不知道觴王也是蓉帝的皇子，所以他花了很多精力來確認觴王有想要稱帝的野心。
他南下之前，也曾想過夜探觴王府，可他那時還沒有多少證據能證明觴王想奪位，即便觴王親口承認，也會因證據不足被蓉帝否決，而觴王的勢力中有不少是夙秉矜的舊部，祈慕沉此來就是針對觴王而來，此刻，他手握大量鐵證，他完全可以與觴王“對峙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