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蓉帝陛下放心,本王既傾心俞指揮使,必不會負她。本王至今未娶正妃,若是蓉帝下旨賜婚,那她就是翎國五王妃。”
俞綿音蔥白的指尖陷入掌心,這個厚臉皮的混蛋!
祈慕沉、鄭庚等人也是詫異的,之前聽說翎五王去俞府拜訪過幾次,知曉他對俞綿音的心思,但誰也沒曾想他竟然當眾提出這等要求。
夙秉荏臉上的表情才叫一個精彩,沒等蓉帝拒絕,他先一步開口,“俞指揮使是父皇的侍衛,並非待嫁閨中的女子,翎五王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
翎五王堅持,理由還特別充分,“太子此言差異,俞指揮使年芳二八,正是待嫁閨中的年紀,試問哪個女子想孤獨終老呢?”
夙秉荏沉默不語,一臉鐵青端起酒盞喝酒。
蓉帝溫和笑道:“俞指揮使是朕的愛將,從私心上講,朕是舍不得的,但為了兩國邦交親上加親,朕可以忍痛割愛,不過朕不會強迫有功之臣,這樁婚事成與不成,還要取決當事人的意願。”
翎五王聽出蓉帝根本不想鬆手,蹙眉道:“自古和親隻要皇帝一句話,蓉國陛下……”
“臣不願意!”俞綿音打斷了翎五王咄咄逼人的言語。
蓉帝捋著胡子,故作為難,“你看,朕總不能把她綁上翎國的肩輿吧?”
十七公主倒不在乎俞綿音嫁不嫁去翎國,如今她隻在意身邊的言酩是不是在意俞綿音嫁去翎國。
十七公主餘光觀察言酩,可言酩隻是低垂著眼簾,恭敬端坐在條幾前,臉上未看出半分憤懣,十七公主勾起得意的笑。
翎五王有些惱意,翎六王趕緊打圓場,“五皇兄也是求美心切,失了風度,還望蓉國陛下見諒,既然俞指揮使不願嫁入我朝,此事到此為止,不會影響繡蓉兩國的邦交,是不是呀五皇兄?”
翎五王心有不甘,默了默道:“是本王衝動了,請蓉國陛下和俞指揮使見諒。”
“兩位王爺客道了,朕是過來人,深知喜歡一個人的心情,但緣分不可強求,你們兩位有緣無分,彼此敬杯酒將這份邂逅的記憶埋在心間吧。”
翎五王彎腰執起酒盞,目光灼灼盯著殿角的俞綿音,他沒想到蓉帝會為了她拒絕他的要求,看來蓉國對翎國的敬畏早已不似從前了!
俞綿音懶得看他一眼,但還是執起了宮人端上的酒盞,兩人隔空互敬,同時飲了酒水。
晏弦芝斜瞅了翎六王一眼,心道他才是暗藏鋒芒,大智如愚的人呐。
若是由他繼承翎國皇位,說不定翎國會更加強大!但對維持三大國的平衡是好事還是壞事,目前還難以辨識…….
晏弦芝心裏的結論是:有待觀察!
夙秉矜沉默地飲酒,他倒希望俞綿音嫁過去,這樣她才能體會他做質子時的心情!
心理折磨往往比身體的折磨更痛苦。
散會後,翎五王走到俞綿音麵前,“本王會一直等著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可以去翎國找本王。”
俞綿音隻淡淡吐出兩個字,“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