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秉荏此時已經相當暴躁了,蕭驄阻止他飲酒時他就知道有端倪,此時再看雪獒的反應可以確定,酒水必有毒,這個賤人簡直不想活了!
孫淼淼嚇得直哆嗦,她來之前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隻要毒死他們其中一人都算複仇,可是……
夙秉陌一腳踹翻她,拎起她的衣襟暴怒道:“誰指使你來的?趙太傅麼?!”
孫淼淼深知遮掩不住,可她不想連累受苦受難的家人,“沒人指使我,是我遇見了醉煙樓的老鴇,她告訴我的。”
蕭驄冷笑,“那個老賤人上次讓她跑了,竟然膽敢回來,她在哪?”
“憑什麼告訴你?”
嗬!
蕭驄冷笑,“一命換一命,她的命換你的。”
孫淼淼哈哈大笑,笑得歇斯底裏,完全放開了,反正難逃此劫,“我告訴你,你就不殺我了?你們兩個卑鄙小人,是你們害了我爹!”
“都是你爹自願的,何來害不害之說?”蕭驄陰森森摸著雪獒的頭,“孫七小姐知道被獵犬撕咬的感覺麼?”
“你……要殺就殺,痛快點!”孫淼淼看著雪獒的血盆大口,不住戰栗。
“倒是有幾分骨氣,可是本相就喜歡磨血腥的場麵,喜歡看獵犬分食獵物。”
夙秉荏雖然氣,但也受不了那種殘忍場麵,起身笑道:“本宮想透口氣,先出去了。”
待他打開門,看到了一排獵犬蹲在門口,他皺皺眉,繞道出去了。
侍衛將獵犬放了進來,這些獵犬的戰鬥力堪比狼群,孫淼淼嚇得腿一軟,倒在地上,蕭驄吹了另一種口哨,那群獵犬開始匍匐著接近孫淼淼。
“本相再問你一遍,老鴇躲在哪?”
孫淼淼哪裏知道啊,顫抖著嘴皮隨便報了個地方,蕭驄嗬嗬兩聲,獵犬便衝著孫淼淼撲去。
室內傳來一聲聲慘叫,夙秉荏站在燈下廊道中望著夜色,晚風將他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燈火下的夙秉荏安靜沒落。
仆人收拾了現場,才請夙秉荏進屋。夙秉荏進屋後什麼都沒問,倒是蕭驄說道:“這女人倒是聰明,趁機一頭撞在柱子上,免去了疼痛。她報的地方本相早就搜查了,那老賤人的行蹤她並不知道。”
“本宮會讓人好好查的,一定逮到她!”
“她隻是知情,但手裏沒有可以指控本相的實證,就算有,本相也不懼!”
“趙太傅那邊怎麼辦?”
“偽造孫淼淼的筆跡給趙太傅寫封信,就說她不適應蓉都生活,又不忍當麵告別,獨自離開了。”
瞎編唄,還能怎樣?
對於蕭驄而言,趙太傅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即便被發現,奈他何?!
“本宮這就差人去辦。”
蓉宮。
翎使即將離去,蓉帝特意安排了宮宴招待他們。酒過三巡,翎五王起身敬酒,“蓉國陛下,本王此來肩負兩國友好邦交的使命,榮幸備至。”
“翎五王說得是,朕也感到欣喜。”
翎五王目光瞥向殿角,“借著喜慶的氣氛,本王大膽懇請蓉國陛下能將貴國的錦衣衛指揮使嫁於本王為妃。”
蓉帝喝得酒差點噴出來,雖然他已步入中年,經曆了大風大浪,可連續幾日接連有人請婚求娶俞綿音,還是讓他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