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申敏娜正在吃早餐,見她慌裏慌張地進來,漫不經心地問道。
“媽,我的腹部傳來那種裏麵踢動的感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申敏娜聽了嘴巴張得大大的,繼而滿臉愁雲,她的女兒這是老毛病又犯了。
“坐下來吃早餐吧。”
她完全不相信安然說的話,忽略了她的描述。
安然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必須要馬上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食量為莫名其妙的增加?為什麼那麼容易疲乏?她明明做了流產,為什麼還會有這種胎動的跡象?哦,似乎從小產手術後,一個月裏,她沒有來過例假,她以為是手術的後遺症,可是也有另一種可能不是嗎?
眼下能解答她所有疑問的隻有邱姨。那天,她手術時倒底做了什麼?
安然沒有做停留,和母親打了聲招呼:“我去找邱姨。”
然後就到車庫裏去提車。申敏娜到底不放心,還是跟了出來,手裏拎著一盒酸奶和兩個麵包。
“我陪你一起去吧。”
她想到的最壞的事情,不是安然精神又出現幻覺,而是安然的子宮病了,那些信號都是一些不好的信號,是一種疾病的前兆。所以再壞的情況,她可以陪在安然的身邊一起扛著,她必須陪著安然一起來。這個世界上,隻有她們娘倆可以相依為命了。
安然對於母親的跟來,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準確的說,她已經沒有大腦去想這個問題了。滿腦子都是胎動嗎?絕對不是!不是胎動嗎?可明明那麼的分明,與身份裏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是胎動嗎?不是。不是胎動嗎?可明明很像……
一到醫院,安然直奔邱阿姨的辦公室,也不管她的診室裏是否有其他的病人,她上前抓住邱阿姨的手,急切地說:“邱阿姨,告訴我,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邱阿姨抖開她的手,一臉嚴肅地說:“然然,你在旁邊坐一會兒,我這裏還有患者,有什麼事情,等我這邊的工作結束再說好嗎?”
邱阿姨說完,也不管安然有多麼的急切,又去給診室裏的患者做檢查。
申敏娜是知道醫生的職業病的,在他們的眼裏,即使是命懸一線,那也隻是命懸一線,所有的他們要做的隻是冷靜地麵對這一切。她拉著安然到外麵等著。安然哪裏坐得住,來回地踱步。
“媽,你看我的腹部有什麼不同?……媽,你懷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媽,有沒有可能邱阿姨給我做的那個手術是假的……媽……”
“夠了,然然,你給我坐下,你邱阿姨馬上就好了,等會讓她幫你做個檢查吧。”
這樣安然才站定下來。終於等到邱阿姨出來。她卻淡定自若,像沒事人一樣去邊洗手,背對著安然和申敏娜說:“然丫頭,你還是來找我了。”
嗯?還是來找她?難道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安然盯著眼望著邱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