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安然聽著聽著苦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又一個一切為她好,卻最終把她推向不歸路的人出現了。她申安然的命真是太好了,那麼多人掏心掏肺地對她,卻也徹頭徹尾地害了她。
她能說什麼?還能說什麼?
“賽琳娜,我知道你很難再有生孕。我不介意,我可以全心全意愛你,和你過周遊全世界的自在生活。我知道你愛畫畫,我可以陪你去任何一個你願意去的地方寫生。你不需要強迫自己做任何事,我隻想讓你快樂。”
薑愷倫越說越激動,甚至轉過身來,雙手搭在安然的手臂上,平時清冷的眸子裏泛著難得一見的溫柔。
安然猛地甩開他的手:“如果你真希望我快樂,請你離我遠一點兒。你知不知道,前不久我本來有一個孩子的,本來有一個我和駱景程的孩子,本來我們可以過著平靜的生活,可是是你自以為是的摻和進來,毀了這一切。薑愷倫我現在很不快樂,一點兒也不快樂。你知道嗎?”
安然扭過頭來,含著淚望著這個自大的男人,說不出該怨還是恨。
“賽琳娜,你不是?”
薑愷倫想說,他早就查過,她懷不上,怎麼突然有孩子了?可是終究沒有問出口。
“現在都一樣了,你走吧。”
安然冷言道。外麵雖然下著雨,薑愷倫還是下了車,從車尾廂裏取了自己的行李,看著安然的車一溜煙開走了。難道這次他又錯了?賽琳娜並不是真心想和駱景程分開?如果真是那樣,駱景程和他之間那點兒兄弟情誼怕真的就沒有了。
回到老宅,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安然覺得十分的累,窩在沙發裏,打開電視機,百無聊賴地換著台。在閃台的時候,突然看見駱景程出現在一個新聞采訪的鏡頭裏。
大意是說,勇士基金今年為災區捐了不少款,對於那些烈士的遺老遺少給予特別的照顧,將他們接出來進行專門的安置。
申敏娜走過來,也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安然見母親來,連忙將電視台調到了別的頻道。母親也不作聲,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現。越是這樣,安然越加的有負罪感。她不該對他還報有什麼想法的。那是她的仇人,害死她至親的仇人啊。母親嘴上不說,心裏還是很生氣的吧。
“媽,我有些累了,先上去睡會兒。”
安然起身要走。
“小產完也有一個多月了,你這身材真是走樣得厲害,明天起,不要再睡懶覺了,早點去做下鍛煉吧。”
這是這麼多天來,母親第一次幹涉她的生活。
安然悶聲應了一聲,轉身上樓。是啊,生活總是要過下去的。她想她是應該找一找靈感,畫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