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都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叫她一塊陪我去吃飯,便不會有後麵的事情。她還那麼小,那麼美好,駱景程都是我害了她,你讓我去。”
安然哭得稀裏嘩啦,駱景程抱了抱她,拗不過她,給她穿了衣服,扶著她出來,兩人一塊趕回別墅。
當安然看到縮在門口角落裏,穿著單薄衣服的景秀在瑟瑟發抖時,心裏越發的發緊:“景秀,景秀,我們回來了。”
安然再說不下去後麵的話兒。景秀聞聲抬起了頭,頭重得厲害,喉嚨也開始痛得緊了,她想她是要生病了。
“嫂子,看到你真好……”
景秀撲到安然的懷裏,嗚嗚地哭起來。
駱景程看著他愛的兩個女人,如此這般的可憐,心痛得不行,開了門把兩個人帶進家裏。
安然從臥室裏拿了張薄被蓋在景秀的身上,駱景程轉身去給景秀煮薑湯。他是想問景秀她經曆了什麼,可是顯然駱太太說得對,這個時候她這個嫂子陪著她更為合適。
“秀兒,那個男人有沒有……”
景秀搖頭,反倒伸出手來撫上安然的前胸:“嫂子,你這裏傷得很重是不是?”
安然抓緊景秀的手:“我沒事,一點皮外傷。幸好你哥及時出現,從我那男人手裏救了下來。你呢?怎麼脫得險?”
“是王博約救了我。”
“是他?”
“幸虧他及時出現,才保住了我的清白。嫂子,我感覺自己從死亡線上走了一遭回來。現在我好累,好累。”
景秀朝安然慘白地笑了笑,伏在安然的懷裏閉上了眼睛。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等駱景程煮好薑湯,端過來時,沙發裏兩個女人抱在一起,景秀已經睡著了。安然順著她的頭發,指腹劃過景秀腫著的臉,咬破的唇,動作輕柔而有愛。
“她怎麼說?”駱景程在安然身邊坐下,把她擁在自己的懷裏。
“謝天謝地,隻是受了驚嚇。她說是王博約救了她。”
安然望著駱景程向他求證。
“嗯。王博約打了電話給我。隻是那裏那麼青山附近那麼偏僻,他王博約半夜裏沒事出現在那裏做什麼?除非他事先接到了消息,你有危險,或者這件事情他本就是賊喊捉賊。”
“不會是第二種情況。”
安然急急地解釋。他王博約再不靠譜,但是絕不會做這類下三濫的事情。
“那便與他身邊的人脫不了幹係。包括上次你工作室的事情,在S市沒有傘保護,沒有人替他辦事,怎麼能設計出那麼天衣無縫的計策?這事,然然,我會查個水落石出,不會就此罷休的。”
聽駱景程這麼一分析,安然便覺得舒暢的可能性最大了,可是明明她和王博約都已經訂婚了,她冒這樣大的危險又還有什麼意義?那不是害人害已嗎?
王博約難道是擔心她的安危才大半夜裏開車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