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事件後,景秀和安然都過起了深入簡出的生活。景秀還好,性子本來就靜,可一向散漫慣了的安然,這樣的生活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駱景程怕她無聊,考慮到景秀和她一起有個伴兒,兩個人便一起搬到了翡翠山莊住。
一開始,安然和景秀還十分的配合,因為親身經曆了那種危險後,還是心有餘悸的,行跡也便變得謹慎。可是待了兩天,兩個人都受不了。
一大早安然又向駱景程抗議:“駱景程,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我天天在家裏,哪裏有靈感創作?那個我可是和景秀他們出版社簽了合同的了。到時後交不出稿件,怎麼行?”
駱景程不為所動地打著領帶,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駱景程,你聽到沒有?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啊……”
那男人這才轉過身來,擺著他招牌式的淺笑:“可以,跟著我,或是帶上幾個保鏢。”
這幾天每次出去,身後都跟著幾個保鏢,弄得安然覺得像個黑社會的老大似的,十分的不自然。帶上這樣的一條尾巴去逛街哪裏還有心情。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查到幕後的始作俑者啊?再這麼僵持下去,我都要瘋了。”
安然無奈地倒在大床上,做著無力地控訴。
“快了,駱太太,乖乖待在家裏。出去的話,記得不要難為那些個保鏢了。他們要是跟丟了你,可是會扣獎金的或是炒魷魚的。”
駱景程也倒在床上,雙手撐著身體,就這樣俯視著安然。那次綁架的經過,三個人都口封嚴得很,對著竹表說的都是和駱景程說的一樣,她們喝醉了,然而事後景秀還是把過程都和他大概講了一遍。
如果不是駱太太的機警和反抗,後果不堪設想。
經曆過這次事件後,姑嫂感情像是姐妹一般,看得駱逸山和竹青十分樂嗬。況且現在安然兩口子回翡翠山莊住,家裏熱鬧了不說,天天可以好湯好菜的料理著,那些補身子的藥也可以嘮叨安然按時喝,竹青的心是特別踏實的。
因此駱景程覺得這樣的狀態很好,隻是安然覺得自己越來越像隻寵物。始作俑的調查事情,不僅有結果,而且他早就開始了行動。
城市山林裏,舒暢站在那棵有了生機的梨樹前發著呆。她經常見王博約衝一壺茶,拿後坐在客廳的躺椅上望著這棵樹發呆。有時是整宿整宿望著,有時一坐便是一下午。有時她竟然妒忌起這棵樹來。自己吸引他的目光,還不及這棵樹多。
“暢暢,去換衣服了,一會兒還要去試婚紗。”
劉瑞茵輕喚了一聲舒暢,提醒她該走了。
“媽,博約哥哥不去,我也不想去。”
舒暢滿是委屈,坐到沙發上撫額,一副很疲倦的樣子。
“傻孩子,這個婚禮不是你一直很期待的嗎?我知道你懷孕累,一會兒去試試,累了我們便改天再去。博兒那邊,我一會兒打電話讓他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