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安然條件反射地就想往門外奔了。
“沒有開車,而且時間也不早了,今晚就在這裏住。”
駱景程加上了堂而皇之的理由。
“姓駱的,你就知道欺負我。”
安然用力推開他,衝出了視聽室的門,快跑著衝向門外。這小妮子性子的烈駱景程不是沒有領教過,他怕驚動已經睡了的父母,也不敢喊她,製止她,隻得跟著跑出來。
安然是鐵了心要離開,而且心恨不得這一秒長了翅膀飛出駱家,這會兒當然跑得快了。
駱景程追出來時,安然已經衝出了駱家別墅外。
“安然,等等,我送你回去還不行嗎?你別跑了,別跑了。”
駱景程跟在後麵喊,安然不聽到他的聲音還好,腳步慢一點,一聽到他的聲音,她跑得更快。翡翠山莊這裏非富即貴,都是有車的人,況且這個點哪有什麼出租車來。安然就這樣沒命的跑啊跑。
駱景程便不喊了,喊了也沒用,緊跟在後麵,等著這個女人跑累了,把她抓回去。
可是偏偏這時天空下起雨來。冬日的雨,夾雜著冷冷的風,打在人的臉上生生的疼。跑著跑著安然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媽的,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像隻被家人拋棄,被食狗之人追捕的落水狗。
“唉呀”
突然前麵的女人身體往前栽,狠狠地摔了一跤,她終於不再跑,索興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駱景程慢慢地靠近這個倔得像驢的女人,心裏又氣,又好笑。他真是出於好心才留她在家過夜,家裏多的是客人房,又沒有說讓她和他同房,她這麼大反應至於嗎?況且,在這裏過一夜,雙方家長都會覺得他們的關係穩定,對於大家特別是老爺子不是更好嗎?
可是顯然他的一片苦心這個女人一點兒也不了解,在她的眼裏,對於他總是充滿了敵意和厭惡。駱景程突然後悔起自己讓她作自己情人的決定了。
他一把女人從地上撈起來,毫不費勁地把她打橫抱著,安然的兩個膝蓋已經擦破了皮在流血。
這會兒再沾了點水,估計疼得厲害吧。
這會兒安然倒是沒有再反抗,乖得和什麼似的在抽泣。
“好了,別哭了,是我不對。你也不用這麼大反應吧。”
駱景程服軟地說。
安然懶得和他說什麼,冷風吹來凍得真打哆嗦,好在挨著這個男人才暖和一點。她甚至恨恨地想:連老天爺都這麼幫他,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下起雨來。
“那你給我減一個月的時間。”
安然不想吃虧的據理力爭。
“憑什麼?”
“你讓我受傷了,你不滿意便可以延長時間,我都受傷了,還遍體鱗傷怎麼就沒一丁點補償呢?現在是男女平等的時代,駱景程你就知道欺負我。”
駱景程皺眉,都這樣了,她倒是牙尖嘴利,絲毫不讓自己吃虧。
“作夢。沒有延長就已經是很大的平等了。”
那死男人毫平讓步地說。安然火了,你駱景程魔鬼啊,她仰著頭,抓住駱景程的手臂用力就是一咬,久久不放。駱景程剛才出來得及,就穿了一件在家裏的薄的羊毛衫,這一千年一遇的一鐵口下去,疼得他抽了一口冷氣。
“咬吧……感情有多深,你就用多少力”
安然一聽,嫌棄地鬆開了口。可是肚子裏的火氣還是沒有消,便掄著拳頭毫不留情地錘了幾下他的胸。
“咳……咳……咳”
駱景程作死了的表現。
“小妮子,你這樣的也就我吃得消,換作一個書生一點兒的,還不給你折騰死。”
安然總算出了一口氣,心裏冷哼:因為是你才這樣,換別人我會那樣嗎?你姓駱的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