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上官老夫人被刺殺,凶手不明,沐寒派受到重創,子珞回來時神情恍惚,顏煦看著麵前躺在床上的,這個看起來嬌小的女子,瘦弱的肩膀上已經承受了太多的重擔,不禁歎息自責。
忻州楚府,大公子的書房內,楚銘皖和楚銘皓正在商討事情,兩人皆是神情嚴肅。
楚銘皓在鍾州時,注意到了一直無所動作的東陽派,近日來行事詭秘,甚為可疑,正要進一步調查時,因急著去雪垠庵找子珞,故也擱置了,這次楚銘皓回到楚府,就是將此事告知其兄楚銘皖。
“東陽派是蕭溯一手建立起來的,如今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大兒子蕭令,這蕭令雖權勢甚大,但在朝堂上還算謹慎,東陽派在江湖上也沒有什麼大動作,按理不該有你說的那種情況。”楚銘皖聽過楚銘皓的話後,思慮了一會兒說道。
“正是他們之前這般,我才生疑,東陽派的人與朝廷有所聯係,也並無什麼,可如今連皇城的守衛也盡是此派中人,這君主縱是再放任蕭令,也斷不會讓他如此。”楚銘皓接著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楚銘皖在屋裏轉了兩圈,百思不得其解,這鍾州的情況,著實令人疑惑,從它決定旁觀鴻忻之戰,到如今州國第一大派東陽派暗流湧動,竟使人看不清,它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兩人正商討時,忽有下人進來稟報:“回大公子,二公子,鴻州沐寒派的掌門,被人刺殺了。”
“什麼?”聽到來人的話,楚銘皓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回……回二公子,是沐寒派的掌門,也……也就是上官府的老夫人,在途中被人刺殺了。”楚銘皓恐怕自己也沒有察覺,他現在的眼神淩冽地足夠殺死一個人,連回話的下人都被嚇得哆嗦起來。
楚銘皖看到二弟這樣,不知何故,上前安撫那下人道:“你別慌,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今日早上的時候。”
“那其他人呢?”楚銘皓接著問道。
“小的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聞,聽聞……”
看到回話的人說話磕磕絆絆,楚銘皓上前按住那人的肩膀,焦急地問道:“聽到了什麼,你快說呀!”
楚銘皖見狀,心下也明白了幾分,拉開楚銘皓的手,問道:“掌門死了,那其他弟子呢?”
來人方才緩過神來,連忙道出:“聽說沐寒一派死傷慘重,但偷襲她們的人全軍覆沒,此時沐寒派的少主帶著眾弟子,抬著那掌門的屍身回去了,現在應該已經到上官府了。”
楚銘皓卻隻關注到了他話中的“少主”“回去了”的字眼,知道她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看到楚銘皓神情漸緩,楚銘皖揮了揮手,示意那下人出去,又對楚銘皓說道:“你若有擔心之人,隻管去吧,這邊鍾州之事尚未分明,也不急這一時半會。”
楚銘皓點了點頭,但又想到了在上官府時,顏煦對自己說的話,不由得猶豫起來。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喚出手下暗衛,命他前去鴻洲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