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夫人下葬之日,從上官府一直到城外的陵墓,一路上皆是白花勝雪,緬吊的哀歌聲讓天都黯淡了許多,城中所有店鋪、集市,今日都是閉門,來表示對上官老夫人的尊重。
宜春苑的閣樓上,一女子立於窗邊,將簾子掀開,看到浩浩蕩蕩的送行隊伍,明知這意味著自己完成了任務,但心中卻沒有絲毫的釋然之感。
正當雪容沉思之時,忽有一黑衣人從門外進來,雪容回頭,急忙將簾子拉下,走到來人麵前:“你怎麼敢如此進來,不怕被人發現嗎?你將少主的安危置於何地?”
那黑衣人摘下臉上的麵罩,不慌不忙地開口說道:“這宜春苑本就是少主所建,裏麵的人看到的還能活著嗎?再說了,今日並不開門,沒有外人來,你大可放心。”
雪容聽後,才放下心來,是自己剛才過於緊張了。
來人接著問道:“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外麵穿著喪服的隊伍,可見你是完成少主交代的任務了?”
“當然,我又不是那群廢物,連被下了藥的人都殺不死,最後還得我親自出馬。”雪容一邊說,一邊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拿起剛泡好的茶水品了幾口。
正在兩人說話之際,忽然從門外傳來一聲異動,“誰?”雪容起身問道。
此時,黑衣人已經閃現到門外,將那偷聽之人抓了進來。這門外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被雪容逼著服下劇毒之人。
雪容瞅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原是這背主之人,你是為了解藥而來吧。”
那下人已被身旁凶神惡煞的黑衣人嚇得四肢哆嗦,此時聽到雪容問他,連忙答道:“對對對,小的已經按照您吩咐的做了,上官老夫人也……”說到此,頓了頓,又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說道:“求您將解藥給小的吧。”
雪容看到他這副樣子,正想把解藥給他,卻不想扔出的解藥被黑衣人截住,黑衣人居高臨下地看了那人一眼,對雪容說道:“他方才在門口,一定聽到了你我的對話,誰知道他會不會說出去。”
“不會的不會的……”那地上之人慌張地說道。
雪容看了他一眼,神情複雜,正在此時,那黑衣人已出手掐斷了來人的脖頸。
雪容伸出手想要阻止,卻為時已晚,皺著眉頭收回了手,說道:“把人處理了,你也趕快走吧。”
黑衣人麵無表情地將一瓶藥水倒在地上的人身上,重新戴上麵罩,轉身離開,一路趕回鍾州,又直奔蕭府,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後尾隨的身影。
忻州楚府,二公子的房中。
楚銘皓正坐於書案旁,聽著暗衛將今日所看到之事一一彙報。
“屬下從上官府離開時,發現一行事鬼祟之人進了宜春苑,想著或許與沐寒派掌門的死有關,便跟在其後,過了沒多久,那人從宜春苑出來,直奔鍾州蕭府,屬下在外麵等了許久,都沒見那人出來,便先行回來稟報公子。”
聽到暗衛的話,楚銘皓若有所思,問道:“你可看清楚了,他真的回到了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