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從袖中拿出沐寒派的符印,在掌心處放置了片刻,又將手移至子珞額頭處,子珞隻覺額頭間一片冰涼,手拿下時,子珞的眉心間出現一片淡藍色的印記,正是沐寒劍的形狀。
“從此刻起,你便是沐寒派正式的少主了,日後定要擔當起教派的榮辱大任。”蕭湲鄭重地對子珞說道。
“子珞定銘記在心。”子珞亦莊重地說道。
而此時鴻洲的另一處,宜春苑中,台一側坐著的歌女,有撫琴者,彈琵琶者,皆是眉眼含情,風姿綽約;而台上的舞女們,搖曳著婀娜的身姿,和著樂聲起舞,宛如一朵朵綻放的芙蓉,引來台下眾人的喝彩聲。
而台後一女子,冷眼旁觀著這一幕,眼中從台下的一男子看到了遠處。那男子乃是上官府一管事之人,明日負責送上官老夫人離開之事。想到那日回鍾州時,蕭廷煥對自己的囑托,雪容心中已起了打算。
一曲終了,舞女散去,台下的看客們有離開的,其中也包括上官府那人。
這小廝喝得已是半醉,冷不防被人從後側用劍抵在了脖子上,自是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任由身後執劍之人將其推到了拐角處。
那小廝靠在牆上,看到劫持他的乃是一蒙麵女子,於是顫顫抖抖地說道:“女俠饒命啊……”
麵紗下的雪容,臉上卻充滿了厭惡,但想到自己的任務,還是開口說道:“明日是你負責上官老夫人一行人的離開吧,我要你在她們的膳食當中,放下這個。”
說完,雪容從袖中掏出一青色瓷瓶,大小剛好能藏在手心。那小廝被迫接過,手不住地顫抖,雪容冷笑一聲,嗬斥道:“拿好,若是有半點損壞,我要了你的命!”
趁男子將瓷瓶藏在懷中之時,雪容又將一粒黑色藥丸塞入那男子口中,冷冷地說道:“這是劇毒,解藥隻在我這兒。你若辦好此事,我必會給你解藥。”
那小廝如今受人所製,隻能支吾地答應了下來。
雪容放開匕首,看著小廝落荒而逃的背影,目光中滿是不屑。
這邊子珞剛回到府中,便遇到一同出來的顏煦和上官子珝。
顏煦先向她走來,溫言問道:“子珞,還順利嗎?”
“嗯。”子珞微微點頭。
旁邊的子珝見兩人如此,也上前搭話答:“先別聊了,子珞,你回房收拾一下,便到正廳來吧。今日父親說我們要同祖母一同用晚膳。”
“好。”子珞答應著便走了。
回到房中,子珞走到鏡子前麵,手撫上自己額頭的眉間處,一道藍光若隱若現。
坐到榻上,又不自覺地想起了楚銘皓:“這兩日也沒有見到他,離去都不說一聲的嗎,還是……有什麼意外的事情?”想著想著,心中又擔憂起來,想到今日少主一事也算有了些了結,便打算過兩日去忻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