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便匆匆忙忙拿起沙發上的包包,轉身出了包廂。
靳伏白,看著她慌忙逃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深邃,麵上的情緒難以捉摸。
將他留在國內,嗬,這是個不錯的方法。
傅淺言匆匆忙忙走出包廂之後,直到那道視線消失,才鬆了一口氣,無論何時,她在麵對靳伏白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掌握在手中,從而產生了一種慌亂的情緒。
或許這也正是她在承受了靳伏白的幾番攻擊之後,卻依然沒有主動出手的原因,對於靳伏白這個深不見底的男人,從來都是有些忌憚的。
站在馬路邊上,深吸一口氣,她開始走向自己的公司。
今天這一場會麵,也不過是為了,想打探軍情,但是卻沒有試探到任何有利的線索,隻能作罷。
已經徹底放棄了,從靳伏白身上得到消息的念頭,現在一心一意的隻想赴往英國去將事情解決,而此時想起了方才常嬋的事件。
隻好借著中午的這段時間,跟艾米好好的談談,才能夠放心的離開。
回到公司的時候,員工基本上都已經到樓下餐廳吃飯,因此整座樓幾乎沒有幾個人影,不過在經過艾米辦公室的時候卻意外的見到她還在忙著工作。
這種廢寢忘食的地步,幾乎可以與她相媲美。
艾米對於工作的認真,是常人無法比擬的,這也是傅淺言看好她的原因之一,但是前提是她能夠對自己有自信。
站在門前敲了敲門,艾米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她的時候,帶了一些驚訝,接著連忙道:“小言姐,你怎麼來了?”
傅淺言頓了頓,之後道:“在出國之前還有一些事務要交代給你。”
艾米一聽到事務這兩個字便有些慌亂,她這是典型的對自己不自信的表現,傅淺言頓了頓,之後接著道:“這件事情並不難處理,隻不過我沒有時間再消磨下去了,交給你來處理,我也放心。”
艾米雖然還是心有怯怯,但是既然已經決定繼續在公司留下來,那麼便要盡到她作為部長的責任,總不能身為部長,卻沒有部長的能力吧,這得讓公司的員工生出多少不滿。
實際上艾米不知道心中的壓力,有一部分也是來自於員工,她懼怕因為自己能力,配不上這個職位而受到員工的職責,才會更加的陷入自卑。
這種情緒也是近幾年才有的,以前年少的時候從來不會為這些事情而擔心,越是年長,才想的更多,因此擔憂的也更多。
傅淺言學過心理學,知道這是一種常見的心理疾病,雖然不嚴重,但足以影響人的一生。
等到她將自己的事務處理完畢之後,看來有必要好好的給艾米上一堂課。
“最近的新聞你有看到吧,關於常嬋頻繁出入聾啞學校的事情。”
傅淺言轉移話題。艾米聞言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常嬋的妹妹也是在那所聾啞學校當老師。”
傅淺言點頭,她接著問道:“對於此事你有什麼樣的處理方法?”
艾米聞言,又是陷入思索當中。
她作為這個公司的部長,這些事情本不應該由她來操心,但是既然傅淺言這麼問她,也便認真的思索起對策來。
“關於這件事情,如果逆著輿論來的話可能會產生更大的風波”
艾米這麼說著,傅淺言點了點頭,示意她接著說。
“但是我們公司從來都是以道德仁義作為前提,不會對員工做出不利於他們的行為,而常嬋和她的妹妹雖然以前有過矛盾,但是這幾年來兩人的感情日益漸增,因此不能將她的妹妹犧牲掉,來成全她。”
艾米一步一步的分析著當前的情勢,傅淺言點頭。
“因此,我打算,從新聞身上下手。”
艾米,忽的眼睛一亮,她這麼說,傅淺言聞言挑眉,不知道她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既然新聞當事人和輿論都不能做出改變的話,那麼也隻有那個作為媒體的載體,能夠調動大眾的情緒了,正好我有個認識的新聞記者,我可以讓她編寫一篇報道,將常嬋和她妹妹的名聲轉正。”
艾米將她的計劃說了出來,傅淺言點了點頭,她道:“這樣的方法固然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但是,大眾想法,還是要顧及的,不可能因為你的一篇報道,就能將所有人的心思逆轉過來。”
傅淺言這麼說著,艾米聞言點頭,若有所悟一般:“我知道了,關於新聞那篇報道方麵我會著重的注意,盡量做到能夠將常嬋的名聲傷害減到最小。”